命令已经传到了,至于外郭城的民众是否愿意离开,伯爵并不去逼迫他们。反正固若金汤的法兰西岛没有他们的位置,木墙的大门为之展开,是去是留自便。
一批人真的开始哭哭啼啼地撤离,他们毫无意外的集体向城北移动。巴黎伯爵针对那些待在城南的难民,给予其渡船之便,助其过了塞纳河再去北方,放着有桥梁不走故意安排小驳船,看起来是多此一举的行为也是落实伯爵自己的决定——任何时候没有选中的村民不得进入内城。
他们只有去北方才能得到苏瓦松伯爵可能的庇护,北部的森林里也能开辟一些避难所供大家隐藏。无论如何其余三个方向都是不能去的,就仿佛无数魔鬼在那边虎视眈眈,去了就是找死。
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动身离开,毕竟伯爵早就没收了难民的自带粮食以供他亲自调配,在遴选人员后非但不再给予剩下村民以食物。继续待在营地只能饿死的结果,不逃还能怎么办?
全新的难民队伍在落日余晖中北上,他们动作必须快速,否则被乘胜追击的敌军抓住可就糟糕了。
仅仅一个白天,巴黎伯爵梦碎了。
他的行动力倒是非常快,精神冷静后就开始调兵遣将,待到夕阳西下,曾经敞开的法兰西岛铁网吊门就在绞盘驱动中落下,由此即向城内军民宣示守城的决心,也是向那些正在离开的人们宣示他们已经无法进城。
如今仅有少数村民还保持一丝幻想,他们聚集在桥头堡下,祈求着守城人网开一面。
伯爵不为所动,甚至于桥头堡都可能在关键时刻沦陷。到时候,伯爵宁愿拆毁桥梁上的木板,使得法兰西岛彻底成为河中堡垒。
也恰恰是这一时刻,在下游不是很远处的黑狐等人,开始构思策划一次试探性进攻了。
民兵将农具改为武器,真正的士兵即要整顿自己的甲衣、头盔和各色武器,还要将战马都收拢到马厩内。
伯爵对那些民兵没有任何的期望,必要时刻他们可以站在城头上壮气势,真正打起来也轮不到他们。
再说法兰西岛的石墙直接贴着河岸,这里没有明确的登陆点,如果野蛮人划船而来意欲强行攻城,那就太蠢了!
再说,自己也有一些从东罗马引进的秘密武器。
夕阳下的岛屿一片忙碌,民兵为自己能安全进入其中沾沾自喜,比起外郭城的那一圈木墙,还是真正的巨石城墙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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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厚重的墙体与上面的坚固城垛,倘若不慎失足掉下来,也会直接摔死吧。既然守城时有摔死风险,反观敌人怕是连强行攀爬的机会都没有了。
“把膏油都准备好!还有哪些黑色的沥青。”
“把木柴都准备好,陶瓮准备好烧热水。”
……
一些下级骑士充当城防军官,在伯爵大人的授命下发号施令。
烧水是为数千人烹煮食物,鉴于当初就考虑到守城的可能性,在大规模建设木围墙之际,一批木料就运进内城做储备燃料。如今最近的村庄里一些房屋被捣毁,干燥的木梁被拉进城作为储备燃料,必要时也能充当滚木去砸死可能的攀墙敌人。
至于那些膏油以及重要的沥青,尤其是黑色沥青。法兰西岛以及周边地区都不生产沥青,伯爵手里的沥青也都呈现坚硬固块做长期保存。
当年查理曼的亲自派出使者,要求东罗马女皇伊琳娜,去落实自己女儿与她儿子的婚事。结果女皇谋杀了查理曼的所有使者,至使两个帝国交恶开战。
苏瓦松伯爵裴平的爷爷当年参与了这场战争并战果卓着,随着女皇被废黜,两个帝国的大战戛然而止,可是查理曼联合两个帝国,自己成为彻彻底底的“奥古斯都”的宏远也灰飞烟灭了。
恰是那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