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辛克马尔么?”
“两件事不矛盾。本王当然要撤,我何时撤、怎样撤,与辛克马尔有什么关系?一路之上我军缴获了一批物资,是时候全部运走。还有,我料定马恩河已经不够宽阔,既然当地可能没有稳定桥梁,我就在河面建造一座或多座浮桥,便于贵族军以及大量难民南下。”
埃本沉静下来,他快速思考一番,不由得感觉罗斯王调整后的方案,似乎比军队、难民群过境沙隆城更加和谐。
“马恩河上确实桥梁匮乏。但是您的船只从巴黎而来,不得不通过蒂耶里城堡,当地的桥梁会成为您的障碍。”
“砸了它!至少部分砸毁,便于船队顺利通过。”
“好吧。”埃本不想多说,“既然您决定亲自前去,也许可以稳定住士兵的暴躁。我只希望行动可以和平推进。”
留里克耸耸肩:“明日很多贵族都会出兵行动,哥提村大营慢慢也会解散。我不知道其他贵族的手段是否强硬野蛮,至少我可以向您保证,凡是罗斯军和麦西亚军参与的行动,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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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本本想说一番敬语,突然想到留里克信仰北方邪神,他欲言又止只好说:“那么,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第二天,罗斯军、麦西亚军已经南特军集结,三方拼凑出多达七百名骑兵。考虑到目标并没有武装,全军干脆带上有限的武器,所有人计划轻装行动。
带武器是次要的,彰显军中的十字旗非常重要。
由于名义上是配合儿子行动,留里克隐去了所有的罗斯旗帜,大量的正十字旗,干脆被挂在麦西亚骑兵和南特骑兵的骑矛上,只要一张看起来发白的方形布匹,以烧焦炭块涂出黑黢黢的大十字就算合格,于是军中突然飘扬出近二百面旗,那些视力稍好一点的人远远就能看清端倪,留里克估计皮革厂村的居民见此情况,多半不会恐惧。
全军吃了吃饱了饭,战马也喂足了草料。
清晨的环境潮湿又清冷,毕竟已经是八月份,盛夏已过,气候开始逐渐转冷。
埃本换上厚实的布袍,他金边白袍与主教高帽折叠起来暂时放在篷车里,而一辆马车中故意矗立的大十字架,它被进一步加固,成为教士车队中瞩目的存在。
两支队伍碰头,他差点没认出戴着遮阳帽的留里克和雷格拉夫。
彼此短暂谈了谈,为了赶时间他们现在就行动,因为按照教士们提供的方案,如果有紧急消息传递,来自兰斯的马车可用一整个白天的时间,绕行山区抵达皮革厂村。
兰斯山脉毕竟不是庞大山脉,山坡附近森林再茂密,城市前往马恩河畔有着硬邦邦的罗马古道,表层的砖石都已经被岁月摧残成粉末,夯土地基硬得还是寸草不生,近日来没有下大雨,马车能够疾驰。既然马车都能疾驰,战马就能飚速了。
埃本毕竟长期担任兰斯大主教,被罢黜后也是忙着整理大教堂安置的文件。埃本成了一位高级的书记员,以至于对兰斯主教区的民生状况有着很深入的了解。他即知晓如何缓解民生疾苦,也就知晓如何劝说民众离开兰斯。当然要安稳地落实后者计划,还需要雷格拉夫的倾力配合,譬如赦免所有人的债务、承诺加入麦西亚王国者都是自由民等。
两地的道路距离有三十罗马里,对靠着一双脚行动的村民,正常步行要两天一夜,中途要在旷野过夜存在一定风险。
由庞大骑兵护送的教士车队则没有这方面的担忧,马匹步行的速度也是人的两倍,只要提供充足的精饲料和草料,普通的拉车挽马可以走得很远很远。
留里克亲率最精锐的第一、第二骑兵队,雷格拉夫拿出麦西亚骑兵精锐,威伯特则率领麾下全部的重步兵展开行动。
哥提村大营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