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战。”

他卷起袖子，将衣摆掖进腰带，亮出双手，缓缓环顾四周。“在下谯国曹苗，浚仪王之子，敢以徒手，向江东英雄请教。不知哪位英雄，愿以一二教我”

“理讲不通，就改论武力了”曹苗冷笑一声“足下倒是实在得很，令苗大开眼界。只可惜，论武力，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更没资格说话。”

“你”顾谭语塞，脸胀得通红，随即又冷笑道“这里是吴国，不是你浚仪国，你不过是一降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真当我大吴的刀不利吗”

他冷笑一声“仔细说起来，家父是宗室藩王，吴王却是异姓藩王，奉朝请时，吴王恐怕还要往后站一站。如果我直呼吴王名讳就该斩，刚才直呼先帝及家父名讳的人，是不是也该斩”

“既然如此，那吴国君臣直呼文皇帝和浚仪王名讳，是不是也当斩”曹苗嘴角微挑，环顾四周。“在下曹苗，浚仪王长子，昧死提醒诸位，吴王是我大魏封的吴王，吴王与家父浚仪王同为大魏藩王，国或有大小，权或者轻重，但名份礼法却无本质区别。”

顾谭微怔，随即冷笑道“吴王乃大吴之君，家国为一，私礼即国法，有何不同”

曹苗转身，含笑看向顾谭。“敢问足下，直呼吴王名讳，犯的是国法，还是私礼”

顾谭长身而起，戟指喝道“放肆，区区一降人，竟敢直呼吴王名讳，当斩。”

孙权本来笑得很开心，听曹苗说完，脸色顿时变了。

郎官出来，请曹苗入舱。曹苗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缓步入舱，来到孙权面前，躬身施礼。“浚仪王子苗，见过吴王殿下。来得仓促，礼节不周，权宜之计，还请大王见谅。”

顾雍不紧不慢地说道“敢不从命。”

“丞相，正好，曹植之子就在门外，要不你们讨论一下”

曹苗来到舱门口，向站在门口的郎官点头致意，郎官心知肚明，进舱通报，孙权的笑声从舱里传出。

看着曹苗下楼，孙夫人虽然没有动，却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

曹苗向江里唾了一口唾沫，转身下楼。他当然知道孙权拿他当刀使，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自然没有向后缩的道理。管他是谁，喷就对了。

“听说过。”曹苗笑了。“不比了，算你赢。”他转身又道“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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