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沛柔就想着帮沛声略微开脱一二。
“我听闻当时出了这个主意的正是景珣表哥,五哥哥被同行的人一激再激才跟他过去的。后来五哥哥跟着我走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背后起哄,说五哥哥是个懦夫。”
“或许五哥哥确实也并不想去的,只是不想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才会这样的。”
“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连识人之能都没有,往后也不要随意出门和人交往了。珣哥儿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也不知道你姑姑究竟是怎么管教他的。”
“平日动不动要打要罚的,哥儿的性子却还是拘不好。一个一个的,全是些糊涂人。”
沛柔重生以来很少见太夫人发这样大的火。若是之前,她一定是一早就溜之大吉了,可是如今却不能如此。太夫人是她最敬重的人,她只想让她一直都顺心。
撒娇撒痴哄了太夫人几句,又服侍着她用茶用点心,太夫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沛柔刚进来时太夫人就已经发现了她额头上有伤,只是碍于常氏在场没有细问。
此时见她额上已经上了药,也不像刚进来时候那样红肿,略微放下心来,温言道:“沛丫头,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沛柔知道太夫人要问,可常氏说的混账话也没必要学给太夫人听,便只是道:“方才去探望三姐姐,起身时踩了自己的裙子没站稳,就在二叔母内室的鼓凳上磕了一下。”
“方才陆嬷嬷已经给我上过药了,现下也并不疼了。”
太夫人像是知道她没说实话似的欲言又止,最后道:“下次要小心些,小姑娘家,脸上若是伤了多不好看。”
沛柔就点点头:“沛姐儿知道了。”
太夫人又想了想,“往后去人家家做客,可不要再像今儿似的乱跑了。幸而海姐儿今日到底没出大事,不然让我这做祖母的可怎么活。”
“往后你若是要出门,在内宅里不要离了自己的姐妹丫头;若在外头呢,还是让你父亲派两个亲卫跟着你才好。”
沛柔前生是最不喜欢拘束的,往常出门定国公派了亲卫跟着她,她总是要想办法把他们甩开。
今生却觉得这样很好,她不想再像前生一样张扬的过日子,手底下早些有自己的人,也可以有人替她办事。
闻言就欣然应了。
祖孙俩又说了两句闲话,陆嬷嬷就进来回话了。
“大小姐今日在这里跪了一场,奴婢怕您心疼,特意送了点搽膝盖的药膏过去,顺便问了问扈芷今日给大小姐传话让她过来松鹤堂的小丫头是谁。”
“扈芷却说并不是常氏正院里的,因此她并不识得,只是瞧着有些眼熟,倒像是哪个姨娘院子里的。”
“奴婢就又问了问那丫头和大小姐说了什么,扈芷说那丫头是来求救的,说是二太太为了三小姐的事情顶撞了您,正被您处罚呢。”
“二太太脾气不好,在您跟前定然是要吃亏的。大小姐一听,衣裳都没来得及换急急忙忙的就出门了。”
“奴婢就带着大小姐让去探望三小姐的扈芷一道,回来取了您准备好给三小姐的补品又往柏济堂去了一趟。”
“三小姐虽然落到水里去了,幸而运气不错,倒没有磕着哪里。吃了郭大夫的药现下睡的很沉,并没有梦魇,应当过几日就能好了。”
“出来时在院子里正好碰见给大小姐传话的丫头,扈芷识得她,却居然是吕姨娘院子里的。”
太夫人听了陆嬷嬷一篇话,末了就冷笑道:“阿陆,你年纪大了,也看走眼了。”
陆嬷嬷知道这是因为从前她说过吕氏良善懦弱,应当不是心思诡谲之人,此刻就笑道:“奴婢是老了,还是太夫人您慧眼如炬。”
沛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是早就隐隐觉得吕氏不简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