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活下去各显神通?别装了。”
令野眉头微动,目光如炬地盯着蒲创,心里暗自思忖:这老东西又在耍什么花样?嘴上却冷冷回应:“我与你,天壤之别。”
蒲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夸张地拍了下大腿,“天壤之别?别逗了!”他凑近令野,压低声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你以为你能一直守着那所谓的正义?等你婪族血脉觉醒,就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令野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手不自觉地按上腰间的灵犀刃,这灵犀刃是他从灵族禁地偶然所得,刃身散发着柔和光芒,似乎能感知主人情绪。他紧盯着蒲创,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蒲创直起身子,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我就想看看,你这自诩正义的婪族首领,怎么在血脉之力下原形毕露。”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燥热,一阵带着婪族气息的风席卷而来。令野心中警铃大作,他察觉到这风里藏着古怪,似乎在呼应着他体内的婪族血脉。
蒲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瞧,开始了。”
令野咬牙,努力压制体内翻涌的力量,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他深知,一旦失控,不仅自己会陷入万劫不复,还可能给族人带来灾难。
而蒲创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令野挣扎,像个等待猎物入网的猎人。“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你无法逃脱的宿命。”
令野深吸一口气,极力集中精神,试图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抗衡体内那股狂暴的婪族血脉之力。
他的脑海中乱作一团,各种杂念与血脉中原始的冲动相互交织、碰撞。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一段温暖的回忆如同一束光,穿透了他混沌的思绪。
那是他初到嵘岫山的时候,连绵的山峦被云雾轻柔地包裹着,如梦似幻,仿佛是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仙境。
一群灵族孩童像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围在他身边,簇拥着他来到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
溪水潺潺流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一串串晶莹的珍珠。
“大哥哥,你知道吗?”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咱们灵族有个预言,唯有内心纯净之人,方能掌控婪族血脉。”
令野微微蹲下身子,与孩子们平视,眼中满是温和,“那你们觉得,怎样才算内心纯净呢?”
一个小男孩挠了挠头,认真地说:“我觉得不欺负别人,帮助有困难的人,就是内心纯净。”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豪。
另一个孩子抢着回答:“对,对!还要诚实,不说谎话。”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点头,头上的小辫子也跟着晃来晃去。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稚嫩的话语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令野的心间。
那时的他,只是将这些话当作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想法,此刻却成为了他对抗血脉之力的强大支撑。
回忆起这些,令野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他深知,自己一路走来,坚守正义,守护弱小,从未违背过内心的准则。
他紧咬牙关,周身的灵气开始稳定下来,与体内的血脉之力形成对峙。
“我定不会被这血脉控制。”令野在心中暗自发誓,“我要用行动证明,我配得上这份力量。”凭借着这份信念,他再次凝聚心神,一点一点地将那股疯狂的血脉之力压制下去。
令野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物,指尖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脚下尘土里,洇出一个个深色的斑点。
他的呼吸粗重且紊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风箱拉动,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