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睡着、必须睡着却总是在噩梦里惊醒,可是每当他醒来时他却不记清梦里让他慌张害怕而醒来的内容。
稍微冷静过后,因为被恶梦惊醒睡意当然也消散而去,看着自己手表里的时间,李在赫表情无奈又戏谑自嘲的笑了一下。
“40分钟,比想象中意外过了些许的时间”
“虽然在梦里感觉都过了好几小时”
“算了…至少有进步”
“能『有过』睡着算是好事”
伸手擦擦自己额头上,刚刚因为梦里惊慌而造成的汗珠,明明这个梦自己已经作过不下百次,就连自己偶尔没有睡着,光是闭上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因为噩梦而形成的不适感朝自己袭来,冗照着自己既清晰又不可避开,不管面对了几次,自己永远是满头大汗无法适应。
熟悉的从罐子内掏出了两颗白色药物,很显然的是帮助睡眠的最佳选择,但…明明都已经要吃下的李在赫,竟然干脆又果决的又再度把药丸给放回罐子内。没了药物帮助,很明显要睡着是件奢侈的事。
既然睡不着也无法睡着,干脆放弃想要在这次旅途上睡眠的想法,然而明明飞机上没网络,李在赫他依然缓缓打开了电脑,若无其事就像是种每天必备的习惯动作,开始新增新信件,表情轻松惬意与刚刚前一刻被吓醒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打着字,甚至有了些笑意,看似平凡无奇的报告着自己最近的一切,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这是他与多年来互相通信的笔友培养而来的默契。
虽然自己在登机前才接到对方的回信,信里告诉自己她正准备到ny一趟,原本鼓起勇气想等到自己抵达对方所在新城市的时候,尝试着跟对方见面,可惜两人就这样有默契的错过了,也因为这一个改变让李在赫心里想见一面的念头又无声无息打消了。
说实话对方是谁李在赫也不知道,他没有与对方见过面,也没有过问过对方的名字,或是是这一层不认识不知道真实姓名的缘故,彼此可以更加侃侃而谈,不用顾忌些可能来自现实的层面。
多年来彼此像是有默契的,只是彼此分享着生活日常,从不追问关于对方过多的私人讯息,也从没想过要知道对方是谁,他没有任何想要问的欲望,如果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也许是也因为这种模式,才让李在赫这种过于封闭的性格,才没有抗拒持续与对方通信着。
当初李在赫透过了熟识医生的女儿,半强迫性的而开始了书信的流通,一开始他是极度抗拒的,虽然名义上是要帮他心理疾病做治疗,希望可以透过与年纪相仿的陌生人聊天的方式慢慢打开他的心房,进而产生治疗的效果,让他尽可能的把有方法能够把心里累积的话给诉说出来。
因为过往某些原因和某些事件的发生,从那时候过后,李在赫就开始沉默寡言,不爱与他人交谈,性格有了极大的转变,唯一爱做的事就是拿起铅笔随便画画。
也许在某些方面他的人生被无情的抛弃了,但…却同时也给了他另一个属于他自己不同人生机会,给了他独一无二设计的才能,也因为这个才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真正的人生。
飞机里再次响起广播,是准备降落的通知,然而在飞机即将降临东方城市,有个人却在这个时间点非常紧张,脑筋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语气十分焦急询问自己电话另一头…
“亲爱的!一定得现在这个时间吗?”
“我等等一定得去机场一趟”
“我有个朋友难得来这里…”
谁知道男子的哀兵政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取而代之代听见了嘟…嘟…嘟…
犹豫了几秒,男子做了那一刻最艰难的决定,双手紧握方向盘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打了几行字后,加快油门往自己刚刚决定好的『反』方向前进果断的驶离机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