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抓好药后,前脚刚踏出门槛,迎面便遇见好些官兵,他赶忙躲至一个角落,小心谨慎地朝前张望,丝毫未察觉身后朝他逼近的官兵,一把剑直搭在他的脖子上,他慌忙转身,已被官兵紧紧围住,领头的官兵道:“盯着你许久了,终于落网了!”
季尘鞅无计以施,官兵欲拿绳子捆住他,他猛地一脚踹倒那人,奋力朝前跑去,官兵大喊着追上前去,几条街上皆有官兵,季尘鞅无路可逃,他迅速跑向大街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一辆马车,他也不顾许多,慌忙跳将上去,钻入马车,那车内的人显然受到了惊吓。
“抱歉,有官兵追……”一语未完,季尘鞅抬头,却迎上一双清澈俊秀的眸子,他浑身一凛,有些错愕,“晋……晋王殿下?”
那晋王宇文璟玹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两道剑眉拧至一处,呆呆地望着季尘鞅,“你怎么在此?阿遥呢?”
季尘鞅定了定神,忙松了一口气,“一言难尽,我这便带殿下过去!”马车缓缓驶向前去,逃过官兵的追捕,宇文璟玹命随从备好马,两人骑着马飞快地赶至寺庙。
行至厢房,打开房门,只听见宇文雪遥问道:“尘鞅,是你回来了吗?”她挣扎着抬眸望向门口,竟然是宇文璟玹,心中激动不已,惊愕道:“玹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做梦吧?”宇文璟玹神情沉重,他移步至床前,紧紧盯着宇文雪遥那张苍白的脸庞,心中甚是悲痛,“些许时日不见,你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回头转向季尘鞅道:“都是霍校尉失职,未曾护你周全,待回宫后,定要严加处罚!”
宇文雪遥浅浅一笑,低声道:“不怪他,是我多次连累了他,是了,你怎会在这里呢?”宇文璟玹道:“你这一消失便没了踪影,我放心不下,便来找你们,途中遇见了季尘泽,他说你们在这里被衙门通缉追捕,我便让他先回长安,自己来此处。我这便吩咐人去备好马车,明日带你回宫,你不知父皇有多担心你!”闻及此,宇文雪遥将目光偷偷投向季尘鞅,那季尘鞅并未直视,而是低下了眼睑,宇文雪遥顿觉失落,那宇文璟玹是她有伤在身的缘故,并未在意她神情的变化。
次日一早,宇文璟玹亲自护送宇文雪遥下山,车夫将马车停于山下,随即三人一同返回长安,行了一日,方抵达宫门口。宇文雪遥缓缓走下马车,菁嫣和琦痕事先得知消息,正候在宫门口,见到宇文雪遥平安归来,她们满脸笑意,立即跑了过来,“殿下,终于回来了!”
菁嫣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她忙披在宇文雪遥的身上,宇文雪遥见到菁嫣安然无恙,自己也安心许多。这些时日,她常因那日为了逃跑弃下菁嫣不顾而自责。
宇文璟玹关心道:“好了,此处风大,快回去吧!”宇文雪遥点点头,随后望着季尘鞅一语不发,季尘鞅站在原地不动,他向宇文璟玹作辞道:“臣明日再向皇上请罪!”
宇文璟玹淡然一笑,“你先回府去,季将军也一定很记挂你!”季尘鞅领命而去,宇文雪遥也朝宫门走去,她猛然驻足,回头望了一眼季尘鞅,心中略有不安,他朝宇文璟玹欣然一笑,复又转身离去。
季尘鞅回至将军府,季夫人先是一惊,“轩儿,你回来了!”她拉着季尘鞅上下打量一番,关切道:“没受伤吧?”季尘鞅淡然一笑,“娘,我没事!” “有我在,他自然无事!娘真偏心,眼里只有大哥!”季尘泽在一旁咕哝不休,季尘鞅见他父亲一语不发,心中不解。那季梓瀛默然片刻,神色略有异常,“回来便好!只是……”季尘泽见他父亲说话吞吞吐吐,不禁心生疑惑,季尘鞅追问道:“爹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日后,你与公主走的不要太近!”季梓瀛脸一绷,抛出一句:“无论如何,你二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季尘鞅还未答言,季夫人抢先道:“老爷,这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