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燕楚无奈道:“先别说我是不是强盗土匪,只是你除了这破旧的乌篷船,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强的东西了。”
船夫笑着从腰间拔出一把锈刀,现在看来他这长满了茧的黑皮糙手,倒是和划船的竹竿有很大的违和感。他道:“你坐船却不给渡钱,这难道不是强盗,不是土匪?”
燕楚悠悠道:“你腰间的一两银子难不成是河里捞出来的?”
船夫笑道:“这一两银子是上船的钱,可下船的钱你还没给呢!”
燕楚笑道:“姑奶奶我闯荡江湖时间不长,今日才知道下船也要给钱。好吧,你且说说下船要给多少钱?”
船夫奸笑道:“一百两。”
燕楚道:“原来这从江南到闽竹,不仅土路尽是强盗土匪,就连唯一的水路也不干净。”
那船夫笑道:“你就不该来闽竹。”
燕楚无奈道:“你瞧瞧,我这身上可装不下一百两。”
船夫道:“那就把你的剑留下吧。”
燕楚笑道:“我的剑可不值一百两。一个杀人的东西能值多少钱呢?”
船夫面露凶色,道:“如今,可由不得你!”
燕楚大声道:“让你的伙计都出来吧,躲在树上一定很累吧。”
船夫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燕楚笑道:“你若是一个人,在船上就应该动手了,何必等到上了岸?”
唰唰唰~!岸边的树林中突然蹦出六七个赤身大汉,皆是蓬头垢面,手里拿着各种兵器,齐齐跳下了树。
一刀疤脸呲着满口的垢牙,粗犷笑道:“哈哈哈!老三,还是你他娘的机灵!知道兄弟们渴了几个月,有心载个美人上岸!哈哈哈!”
燕楚皱了皱眉,长吁一口气。
刀疤脸又道:“你怎么不高兴?当然,你确实不应该高兴,你应该是害怕才对!”
燕楚摇了摇头,道:“看你一眼,姑奶奶我吃饭得胃口就没了,听到你说话,我连睡觉都不想睡。你说,我怎会高兴?”
刀疤脸倒是不生气,道:“哈哈哈!这小妹我喜欢,跟哥哥回山上洞房花烛,这船费嘛,自当是免了你的。”
燕楚气色更难看了,转身对船夫道:“好吧,为了让这家伙闭上嘴,我还是把船费给你吧。”燕楚稍一用力,手里的剑便穿破码头的厚木脚板,直直地立在那,她道:“这剑就放在这,你来拿。”
那船夫一听,便走上前去,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说道:“你不动手?”
燕楚摊开双手,道:“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又是一个女人,何必自找苦吃。”
船夫仰头大笑,道:“好,识时务,你是个女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大步走上前去,握住剑柄,一拔!可那剑却纹丝不动,只有木架子吱吱地响了两声。
船夫轻皱眉毛,双手握住剑鞘,脚使劲一蹬地,脸憋得通红,那剑还是插在那。
岸上的刀疤脸斥道:“老三,你他娘的是不是偷偷苟妹儿喽~咋会虚成这个样子?”
那船夫不应,依旧龇牙咧嘴的拔着剑。
燕楚摆摆手,无奈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噌!”
剑被拔出的瞬间,那船夫的两只胳膊也被削掉了。燕楚的剑很快,直到那两只胳膊飞出数米,掉到了刀疤脸的脚下,船夫才感觉到疼痛,躺在地上悲痛地嚎叫了数时后,晕厥过去了。
那刀疤脸一瞧,顿时淫笑不再,扳起手中的流星锤,大喝道:“找死!”
燕楚转身挥剑,刹那间这几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上,缺手的缺手,断腿的断腿,岸边顿时响起铺天盖地的哀号。
刀疤脸手中的流星锤此刻只剩下一个锤棍,他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僵站在原地。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