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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陈先生和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刘阿姨儿子还没带她去上海看鼻子啊?”陈先生问。
“咳,就他那儿子,嘴上说说吧,自己老娘嗅觉失灵好几年了,要看早带着去看了。什么去上海看,也就是说给外人听听吧。”陈太太一脸鄙夷地歪着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老瞎猜。”陈先生一如既往站在“理性”的一侧。
“对了,你以后在衣帽间换衣服啊,不要嘴里嚼着东西换。”陈太太嗔道。
“我哪有。”陈先生不以为然。
“你就嘴犟吧,你看看这里。”说罢,陈太太翻起裙摆一角,裙衬上似乎是有像糖渍一样的痕迹,“你看,幸亏是粘在里侧,看不出来,要是粘在外面,今天穿不上这件裙子,我可是要给你上上课的。”说着,撅了撅嘴。
“我开车呢怎么看,总之没吃啦,说不定是丽莎呢。”
“我们丽莎好乖的,我跟她讲过不要把食物带到衣帽间,她答应的好好的。再说咱家就你爱吃花生糖,我和丽莎都不怎么吃的。”陈太太整理好裙角,斜了先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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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是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换个衣服嘴里都不闲着么。噢,对了,我跟你讲,林总换老婆了,你到时候可别叫错啦。”陈先生回了太太一眼。
“呵,不意外,他换一百个我都不意外。”陈太太脸对着车窗,挑了挑眉。
“哎哎,停停停,别开过了。”陈太太提醒先生。车子停在一家很有特色的面包店,丽莎这几天很爱吃这家店的奶油曲奇,饼干罐子很快见底了。
聚会八点半开始,还有一个路口,买完饼干再去,时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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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到一个小时,卧室传来了哭声。
刘阿姨意犹未尽地慢慢放下手机,穿过门厅往楼上走去。楼梯上到一半,哭声却突然停了。
准是做梦了。刘阿姨心想着,去冰箱拿了个苹果,顺手把厨房灯关了。
哈哈哈。刘阿姨重新沉浸在那些没营养的搞笑视频里。博眼球的吃播、尴尬的土味感情戏、最流行的广场舞阵型……手机刷起来,时间过的真是快。
一抬眼,已是十点半。刘阿姨竖起耳朵,隐隐约约感觉楼上好像有闷闷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别是孩子掉床了吧。刘阿姨心想着,边起身去看。
她转动门把手,借着走廊的灯光,探头隐约看到孩子稳稳睡在床上,连被子都盖的好好的,“咳,这年纪一大,连耳朵也不灵了。”她苦笑一声,关上门。
年纪大了还容易瞌睡,刘阿姨靠在沙发扶手上,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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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十一点半,陈先生和太太回来了。刘阿姨赶忙从沙发上起身,“你们回来啦,丽莎睡的还好,梦里哭了一下,倒是没起夜。”
“辛苦您了啊,这么晚了,我开车送您回去吧。”陈太太感激地笑道。
“就这么没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谁还劫我这个老太太啊,哈哈。”刘阿姨实在是个很爽朗的人。
今晚的聚会无聊又耗神。送走刘阿姨,夫妻俩也意兴阑珊地上楼了。两口子路过孩子卧室门口的时候还把拖鞋提在手上,蹑手蹑脚的,唯恐吵醒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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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太太像往常一样去叫醒丽莎。推开门的一霎那——
“啊!啊啊!啊————”陈太太的声音几乎失控。
陈先生闻声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