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刚过,京城的风里裹着细碎的雪粒,像无数冰凉的针尖刺在脸上。
璀璨娱乐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却映着暖黄的光,将这片寒冷隔绝在外,楼内温暖如春。
吴工捧着厚厚的文件夹穿过走廊,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他特意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文件夹里的宣传数据报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边角被他反复摩挲得有些发卷,能看出主人的珍视。
“谭总,这是截至昨晚的全球宣传数据汇总。”
吴工推门时,谭越正站在窗前看雪,晨光透过他身后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条,如同钢琴的琴键。
他转身时,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利落的肩线,显得身形挺拔,指尖还捏着那只冰裂纹青瓷杯,杯里的龙井正冒着袅袅热气,氤氲出淡淡的茶香。
“放桌上吧。”谭越的目光落在文件夹上,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那笑意里有期待,也有从容。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玻璃上,瞬间融成细小的水珠,蜿蜒而下,像无数双期待的眼睛在眨动。
距离元旦上映只剩六天,整个公司都浸在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氛围里,连茶水间阿姨都在念叨“咱们的太空片能不能成”,话语里满是关切和期盼。
吴工翻开报告,指尖在图表上快速滑动,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国内这边,预告片全网播放量已经破 12亿,社交平台相关话题阅读量超 50亿。”
他指着一组柱状图,红色的柱子陡峭得几乎要冲破纸面,势头惊人。
“尤其是‘国产硬核科幻’这个话题,讨论量比同期其他电影高出三倍还多。好多观众说‘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字里行间都是迫切的心情,还有人翻出十年前的国产科幻烂片对比,说‘终于看到希望了’,那种激动溢于言表。”
谭越啜了口茶,茶叶在水中舒展成嫩绿的模样,姿态优雅。
“具体说说观众反馈。”
他记得刚筹备《星际穿越》时,业内还有人劝他“别碰科幻,国内土壤不行”,那时连特效公司都直言“咱们的技术拍不出黑洞”,语气里的不自信深深刺痛了他。
“评论区里最多的词是‘震撼’和‘期待’。”
吴工调出几份截图,屏幕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叠在一起,几乎看不清缝隙。
“有物理老师说‘黑洞吸积盘的光效符合广义相对论’,还详细分析了光的折射角度和强度;有航天爱好者逐帧分析飞船对接的机械结构,连螺丝钉的位置都没放过;还有普通观众说‘光是看预告片里的地球镜头就想哭’,那种对家园的眷恋让人感同身受。”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感慨。
“很多人提到,这是第一部让他们觉得‘华国人也能拍好科幻’的电影,之前那些要么是五毛特效,粗糙得不忍直视,要么是披着科幻皮的爱情片,完全偏离了科幻的内核。”
谭越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如钟摆,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他想起去中科院拜访时,老院士握着他的手说“我们的天眼能看百亿光年外的星系,可咱们的电影里连个像样的星空都没有”,话语里的遗憾至今仍清晰记得。
此刻那些滚烫的评论,仿佛都是对这句话的回应,是观众对国产科幻的殷切期望。
“国外数据更惊喜。”
吴工翻到下一页,眼里闪着光,像藏着星星。
“北美地区的预告片播放量冲进了平台前三,比同期上映的几部好莱坞大片还高,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洛杉矶时报》的影评版专门写了篇分析,说‘谭越用东方视角重构了太空叙事’,还提到您之前的几部作品,说‘从监狱到泰坦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