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九章 绑上战车(2 / 3)

天唐锦绣 公子許 2520 字 1天前

陛下登基之后攫取了巨大权力,权倾朝野。

毕竟储君乃是国本,即便最终失败所导致的反噬也小得多,起码还有一个“维系正朔”的借口。

可支持易储,风险就太大了……

听了这话,李勣重重叹了口气,苦笑着道:“敬业心中自有抱负,我的话早已不听了,可我还能怎么办呢?要么支持陛下,要么将我那个孽孙逐出家门、断绝关系,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关键在于逐出家门、断绝关系有用吗?

谁会认?

只要李敬业出事,阖家上下必受牵连。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早支持陛下……

刘洎目瞪口呆,这才明白李勣的难处。

他被陛下用一个李敬业给绑架了……

“这……”

刘洎无言以对,既感荒谬、又感震惊。

陛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居然便捏住了李勣这条老蛇的七寸……

但转瞬一想,也不尽然。

以李勣之智谋、手段,当真就因为自己的孙子忠于陛下便不得不改弦更张、参与到易储之中?

难道就没有随势而为的意图?

毕竟倘若太子他日顺利即位,身为太傅、太尉的房俊依旧权柄赫赫、横贯朝野,他李勣还是要被死死压制。

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唯有易储,博取一个从龙之臣的身份……

李勣喝了口茶水,看着陷入沉思的刘洎,感叹道:“我如今已然无法可想,只能听之任之,纵使他日万劫不复也别无他法。但你不同,还可以继续鼎力扶持太子,将来太子登基也是盛世辅臣,功在社稷。”

刘洎狐疑的看着李勣。

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挑拨离间?

以当下之情况来看,太子登基之后受到重用的必然是房俊一系,马周、崔敦礼、甚至是裴行俭、刘仁轨……哪里轮得到他?

以私利而论,他应当站在陛下一边,支持易储。

可问题在于他今年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且身体素来不好、病疾缠身,能活几天尚未可知,有必要去掺和这等大凶险之事吗?

思忖良久,他问道:“以英公之见,储位有可能更替么?”

李勣呷了一口茶水,淡然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世间任何事物都在不断变化之中,世事无绝对。”

说的是“世事无绝对”,实则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既然任何事物都在变化,储位自是亦然……

刘洎默然,伸手拿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发觉茶水已经温凉,见李勣要让人续水,遂摆摆手,起身告辞。

李勣将其送到二门外,负手看着刘洎背影远去,抬起头看着雨雪肆虐的暗沉夜空,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

今晚他对刘洎说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有一句却是实话。

那便是如今李敬业去到陛下身边已经不受他控制,而以李敬业之能力远不足以辅佐陛下完成易储之事,与其事败之后遭受反噬、阖家受累,还不如拼尽全力帮助陛下。

太宗皇帝当真厉害,尤其与文德皇后所生诸子皆一代人杰,就连最是绵软懦弱、没有主见的陛下,认真起来也时不时都能来一手惊艳无比的操作……

以区区一个李敬业,便将整个英国公府绑上他的战车。

*****

木鹿城。

王孝杰踩着融化的雪水走进城主府的正堂,眯着眼适应一下室内昏暗的光线,见薛仁贵正伏案查看舆图,遂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语气轻松:“将军,太尉年前从长安送来的密信!”

“哦?”

薛仁贵直起身,揉了揉眼睛,从王孝杰手中接过信封,取出信笺,一目十行。

“苏大都督亲至岘港指挥,太尉坐镇华亭调度后勤,此番中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