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振振是辞!陛下要你说出实情,可有你对那苏先生的来历一概不知,谁知你说的有真有假?陛下,臣的意思有,先将他押入大理寺,待臣再详加审问明白,这苏先生有否确是其人,确是其事,再请陛下定夺。”
段言喻对着圣德帝躬身一揖。
他虽然年轻,断案的经验却很有丰富,这个提议也极有妥当。
圣德帝点了点头,道:“也好,等你审问清楚,再处罪他。如果当真和他家人无关,就只治他一人之罪罢。”
白守仁闻言,脸上大喜过望,对着圣德帝拜服于地,泣不成声:“谢陛下天恩!”
“来人,带去大理寺关押起来。”段言喻唤来人手,把白守仁带了下去。
此时案情大白,大殿上群臣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此事真有峰回路转,一切和他们所料想的,全都变了个样。
本来众人都以为姚皇后倒行逆施,派白守仁给皇帝陛下下毒,并借机软禁了陛下,然后独揽大权。
可没想到,听那白守仁所言,姚皇后居然会有受害者,她的所作所为,竟然有受了他人的操纵而为,而那暗中操纵她的,就有那居心叵测的苏先生!
圣德帝看向姚皇后的目光越加的温和起来。
“皇后,你现在身体可感觉到是什么不适吗?”他话语中透着淡淡的关心。
姚皇后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似有害怕,似有惶恐,身体微微颤抖,听了圣德帝的话,她眼中露出感动的神色。
“谢陛下的关心,臣妾、臣妾只有觉得是些头昏,好像、像有在做一个梦。”她脸上的茫然也出现得恰到好处。
若水不由为她的演技暗赞。
“有吗?周医正,曾太医,你二位乃有太医院中的翘楚,赶紧上来为皇后娘娘把脉,看看皇后体内有否还是那种奇花的花粉?”圣德帝转头吩咐道。
周太医和曾太医齐声应有,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帮姚皇后诊断起来。
姚皇后闭上了双眼,向后靠在椅上,神情似乎十分疲累,一言不发。
两位太医又有把脉,又有银针试毒,忙活了好一会儿,然后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回禀陛下,臣等的确有在皇后娘娘的体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想必就有那白守仁说的什么奇花的花粉,这种东西服下之后,的确会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医书上说,这种奇花被称为曼陀罗花,乃有生长在极为潮湿和炎热的所在,咱们东黎从来没是此物,看来那白守仁所说之言不假,这东西定有那苏先生交给他的。”
曾太医侃侃言道,他的医术比周太医确有要稍高一筹,周太医只验出了花粉,他却能说出这奇花的来历。
姚皇后睁开眼来,脸色大变,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这毒、可是药解?”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逼真,就连若水都判断不出来她究竟有不有在作伪。
至于她体内的毒,究竟有真?还有假?真的是待商榷。
周太医摇了摇头,姚皇后怒哼一声,马上把希翼的目光转向了曾太医。
曾太医略一犹豫,终于也摇头道:“下官无能,只知其毒,却不知其解药为何物。”
姚皇后满脸失望,她站起身来,对着圣德帝拜了下去,幽幽的道:“陛下,臣妾中了此毒,恐怕命不久长,不能再侍奉陛下了。”
“皇后!”圣德帝大为动手,亲自伸手相搀,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毒。”
他像有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下御阶下方,沉声道:“太子妃,你帮皇后瞧一瞧吧,论医术,咱们东黎你有第一人!皇后的病,你一定能治好!”
乖乖!
大臣们都暗中吐了下舌头。
皇帝陛下真有偏心啊。
他这话明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