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喜欢下围棋,不过我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兴趣爱好,我长大了真正想做的是医生。”
“……”
赵承德忽然有些心累。
如果他有张繁弱这样的天赋,钻研个几年非得把小本子小韩子的棋手虐个遍,只要自己活着,两国的棋运二十年内别想翻身,同时代所有的棋手,都将成为自己封号下的背景板。
但是这小子居然王八吃秤砣。
心这么铁!
诸位先贤,睁眼看看吧!耗尽尔等气运天诞的奇才,竟不愿在此道钻研,莫非吾国棋运真就腾飞不得?
聂棋圣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慨,他沉默一会,忽然笑了笑。
“爷爷现在突然信了。”
他略有些感慨的道:“小小年纪说话这么有条理,不为人言所动摇,真是个小妖怪啊。”
“……”
张繁弱略有些无语。
不过这聂棋圣说的也有三分道理,重生再加系统傍身的自己,较真来说可不就是个小妖怪嘛。
“孩子,你把电话给赵爷爷吧。”
“好的哦。”
张繁弱将电话递还回去。
赵承德按掉了免提,随后和聂棋圣又聊了两句才挂断电话,最终抬起头看着秦晚台欲言又止了半天。
“赵会长,我懂你的意思。”
秦晚台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孩子有这样的天赋,我很高兴,但我更想遵从孩子自身的意愿,您也请谅解下我们做家长的苦心。”
“……”
苦心?
赵承德觉得自己心里已经苦的受不了了,明明有一个可以振兴棋道,能带领国内一代在未来一举超过日韩的人才就在眼前,但对方偏偏只将围棋视为爱好!
小孩如此,大人也是如此。
要是贫困一点的家庭,赵承德他们还能用利益诱惑,但是莫家显然是不缺钱的,还开明的一塌糊涂,这让赵承德完全无法下嘴啊!
“唉……这样行不行。”
他目光转向张繁弱,语气带着点商量:“爷爷不强逼着你下棋,你回头跟爷爷去棋院感受下很多大哥哥大姐姐一起下棋的气氛,就当是去玩了。”
“……”
迎着他期待的目光,张繁弱缓缓摇头。
不是他残忍。
而是他如果不坚定的拒绝,赵承德心里就会一直有一些期望,最后期望越大痛苦越深,所以这时候可不是装乖小孩的时候。
“我还要上学呢。”
“……”
听到他的解释,赵承德戴上了痛苦面具,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张繁弱和秦晚台看的心里都有些难受的时候,他又开口道:“那今天晚上,你上奕城,替爷爷下两局棋可行?不过这一次你要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他语气甚至都带上了一丝祈求。
张繁弱这个难顶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用这种语气求你办事,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所以他只能同意下来。
赵承德似乎了却了一桩心事,也没有多待,留下秦晚台的电话号码就选择了离开,背影十分落寞。
“喂?”
刚走出莫家,‘落寞’的赵承德腰杆一挺,拿起手机就说了起来:“聂会长,他已经同意了,晚上安排几个小的探探他的底儿,行,到时候都观战。”
挂断电话,赵承德露出一丝笑容。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张繁弱真要是块宝儿,都不用他来,聂棋圣还有其余几个棋院领导,烦都能把他烦死,软磨硬泡之下,不信小娃娃态度不软化。
愚蠢的老钱啊,原谅我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
……
另一边,张繁弱刚把赵承德送走,内心之中还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