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整个人都装钱眼里去了!”二孬埋怨哥哥道,“如果你当时就发现了咱叔不正常,劝劝他,也许咱叔就不会死了!”
“那你也在旁边,怎么就没发现不对?怎么不劝?”大孬说道,“我是粗心了,但是你也有责任!”
“好了,事已至此,你们就别再争吵了!”王子仁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走了,他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不对啊,这么大的家业,师父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怎么也得跟你们交代一下啊,比如说账目资金之类的!”
“哪还有什么账目资金啊!”大孬说道,“我们所有的家底子就是院子里那点货了,现金嘛——”
“怎么?”王子仁问道,“你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一点积蓄都没有?”
“没有了!”大孬说道,“如果不是你昨晚给的三万块钱,我们今天都没钱收货了!”
“本来打算今天出货的!”二孬说道,“没想到咱叔听了我们说的话,没想开!”
“你们昨晚又跟师父说了什么?”
“他问我们干吗去了,我们就把昨晚跟你喝酒的事跟他说了。”大孬说道,“还说戚小飞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其实在这之前,咱叔都有预感了!”
“天也黑透了,咱们出发吧!”王子仁和二孬抬起师父的尸体,把他放到面包车里面。
二孬胆小,不敢开面包车,王子仁安排兄弟俩开自己的车,自己开起了面包车。
晓宿夜行,第二个夜晚,终于到了程老大出生的地方。
三人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把程老大给掩埋了。
“唉——”看着师父的埋身之地,平坦如地面,王子仁心中是百感交集,“我这师父,一生漂泊,行过好、也做过恶;半世钻营,最后却穷困潦倒。死了,连个坟头都不能留下。
“走吧,让人看到了不好!”大孬说道。
“哥,你开面包车,我坐师兄的小轿车。”二孬看到王子仁直奔自己的小轿车,便也紧紧跟上。
大孬苦笑一声,硬着头皮开起了面包车。
“师兄,你说咱叔一个大活人说没有就没有了,我怎么感觉到像是做了一个梦呢?”
“师父这一走,我也感觉到是在做梦!”王子仁气愤说道,“等我回去一定要找黄有才和戚小飞算这笔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