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常走神。
他便是国子监祭酒,三朝元老,炎国的大儒,吴元川!
就在前几日,吴元川夜观天象,发现妖星闪烁,怀疑炎国有妖魔入侵。
是以,他写了一份奏折,把他认为的几个妖人,何染尘、孙茂、周承德给大骂了一遍。
就因为这件事,三人合伙,让赵桀把他给撤职了。
“祭酒大人,打扰了,陛下有旨意,请大人前去接旨。”传话太监通报到。
听到这话,吴元川长叹一声,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虽然旨意还没下来,但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因为他求见陛下,陛下根本不见他。
“先生!他们要赶您走吗?”学生们也知道这件事,几名学生当即坐不住了,着急道:“先生,您不能走啊!”
“先生,您要是走了,我们还找谁学习儒道,还有谁能坚守正义?”
吴元川看着学生们,他也不想走,可事与愿违。
他只能说道:“不要多言,圣人的教导都写在了文章里,你们只要坚守本心,明悟经义,一样能学有所成。”
“现在,出去接旨吧。”
说着,他长袖一挥,跟着太监前往国子监门口接旨,其他的学生们也听说这件事,纷纷过去围观。
“陛下旨意下来了!”
“先生可能要走了!”
“怎么会这样,没有先生这样的大儒坐镇,炎国,国子监要乱成什么样子?”
“吴元川这老家伙早该走了!”也有人在幸灾乐祸,“只是可惜,让那妖人摘了桃子!”
说话的刚才几个在斗蛐蛐的学生,他们中为首的一人,正是周承德的小儿子,周禅。
周禅身穿锦衣华服,头戴冠玉,和周围朴素打扮的儒生完全不同。
作为权相的儿子,毫无疑问,周婵也是众人吹捧的对象,在国子监里,没有人敢管周禅,儒生们也大多以他为首。
“谁啊?谁来接管国子监啊?”他的小弟们问道。
“这个国家,还有第二个妖人吗?”周禅反问道。
一听这话,众人就懂了,“是何染尘那个妖人!”
“这个妖人怎么开始插手国子监了,他想做什么?”
“周少,这家伙野心不小啊!我们得提防点!”
“放心好了。”周禅冷哼道,“有我爹在朝中,我在这里,他还想成事?做梦去吧!”
吴元川走到大门口,孙茂举着圣旨高声道:“国子监祭酒吴元川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子监祭酒吴元川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告老还乡,实乃国家之憾事。朕今赏金千两,赐田百亩,准其所奏。”
当孙茂念完,吴元川满心悲戚,作为三朝元老,诏书里居然没有一点挽留之词,封赏也只是一些财物,没有任何荣誉。
这说明,因为他一直上奏顶撞赵桀,皇帝对他的耐心早已经耗尽。
“吴元川,还不接旨?”孙茂喝道,他对吴元川也很不爽,因为吴元川不敢直接骂皇帝昏庸,就天天指着他们这些宦官骂,说什么宦官乱政,应该把他们都砍头!
“臣,接旨!”吴元川接旨的双手都在颤抖,这一刻,老眼中有浑浊的泪水。
“先生,要走了?”国子监的学生们都很不舍。
吴元川深吸一口气,按捺自己的情绪,他抬起头,询问孙茂,“孙公公,在老夫临走之前,老夫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情?”孙茂问道。
“老夫想知道,是谁接任国子监祭酒一职,老夫曾推举翰林学士冯谦,不如陛下是否应允?”
翰林学士冯谦,也是炎国儒道的中流砥柱,吴元川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孙茂听到他的话,又看了看一旁的何染尘,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