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最糟糕的下场,不过,如今的这个节骨眼,反而是自己的机会!
第四虚渊的出现,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倘若所料不差的话,在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之后,他就会接到新的调令,继续为联邦发光发热,消耗自身,戴罪立功,争取更大的利益,直到有一天彻底消耗殆尽。
就像是帕萨雷拉一样,生死不由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嘲弄一叹。
嘲笑自己,也嘲笑那些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对手,终究是沦落至此,但终究是还有机会,可以重新爬起。
只是那一瞬间,他的心跳,莫名其妙的漏一拍。
不由自主。
莫名其妙的,回想起季觉那条疯狗的笑容,还有他的眼神……没有嘲弄,没有鄙夷,冷漠又平静。
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不对!”
范昀骤然警觉,
内心之中,忽然浮现预感——不对劲,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预料之外?
他的眼睛忽然抬起了。
眉头皱起。
就在刚刚,飞空艇忽然晃了一下,门外的脚步声匆匆而过,仿佛混乱,可很快,重新稳定了下来。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什么事?”
他推开门,还没走出去,就看到了拦在门前面的专员。
专员依然微笑着,守在门前,不容许他踏出门一步:“将军请放心,高空气流而已。”
可不远处走廊里的秘书脸色隐隐苍白,向着他看过来,罕见的惶急。
被拦住了。
范昀看了一眼秘书,看向了专员:“我现在,似乎还没有受审吧?”
“当然。”
专员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一眼他的秘书:“如果您执意的话。”
“我要跟自己的下属喝一杯,不违规吧?”
范昀开口要求,再顾不上因此而节外生枝了。
专员看了身后一眼,于是阻拦者就让开了,予以放行,其他的,专员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微笑着向范昀点头:“有什么需要的话,您随时吩咐。”
门关上了。
寂静里,范昀的神情阴沉了一瞬,旋即镇定:“什么事?”
秘书的嘴唇嗫嚅着,冷汗淋漓,脸色瞬间惨白,掏出了手机:“刚刚传来的消息,半个小时腐、腐鳞出现在了中城,意图刺杀总统失败,现、现场搜出了我们驻军基地里保管的……保管的……”
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控制,颤抖走调:“聚变爆弹……”
谢赫里?!
范昀茫然一瞬,旋即震怒,眼眸猩红。
用联邦的聚变爆弹,刺杀联邦的总统,偏偏在自己刚刚上路的时候……
一瞬的电光横过,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张虚伪的笑脸,不由得浑身发冷,失声咆哮:“吕盈月!!!”
咬人的狗,果然是不叫的!
狠,太狠了啊!
太一一系,真就一点活路都不给,这是要斩草除根么!
不对,稳住,必须先……
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察觉到了,好像哪里不对。
就在秘书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什么消息都没有,只有一张,如此熟悉的笑脸,嘲弄挥手,无声问候。
而就在屏幕的遮掩之下,一把猩红色的剑刃,已经贯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痛楚,没有觉察,他甚至没有发现,那一把剑究竟是什么时候刺出的!
幻割!
号称无形无影,毫无征兆,能够让人无痛而死,无疾而终,甚至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暗杀技艺!
来不及抬头了,在屏幕的倒影之中,他看到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