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陶氏、你陶介杏一定知道。”
这话让陶介杏深深地低下头来,不知该如何应答,眼前的人已经转过身,迈起步,静静地道:
“我的处境,想必你最清楚——如今我把你叫到此处,也是因为陶氏是世修三阴的大族。”
他喃喃道:
“我本以为还有我成就大真人,好好收徒教导的日子,如今看来,却很难实现了,白月虽然天赋高,却没有那种高远的志气。”
这位治玄榭主人低眉道:
“这一次是成是败,我都很难见你,也很难自主了,如若我陨落,还请你看在老人家的份上帮一帮我观化…白月救不回来就…就算了,请你找一位后辈,不至于让我观化道统断绝。”
陶介杏此刻眼中有了泪花,哽咽道:
“晚辈晓得了!晚辈…祈祝师叔功成!”
卫悬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这位少年再三行礼,终于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太虚里。
霎时间,这座天上阁楼寂然无声,只有柔和的月光打在阶上,卫悬因迈了几步,一直走到庭院正中的大鼎前。
招瑶四时鼎中光影如同清水,却隐隐约约倒映出一枚玉瓶,卫悬因目光渐渐有了变化。
‘阴闰夷气…问题一定在这,『不紫衣』朝宗太阴,正如无漏阕阴指向阴闰夷气。’
‘元府的阴闰夷气。’
卫悬因目光中的坚决之色越来越浓厚:
‘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南北没有一位紫府能明白此中的关窍,你们一定一清二楚,却这样眼睁睁看着。’
‘为什么。’
可一切都已经没有余地了,他明白,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如若来自元府的、经过青诣元心仪的阴闰夷气都不够符合『不紫衣』的气象,那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道了!
‘此神通不成,『厥阴』之道…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