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这位节度、真人司徒霍足足失踪了十年了。
‘杨锐仪仍不提他,没有司徒霍,他可不好挡住北方的人,他却又好像胸有成竹…’
‘还是说,这老东西已经暗暗迈过参紫了?’
两人没有丝毫的停留,金色的瞳孔终于从那山中移开,眼前的地势迅速平坦起来,便能望见满山的赤色花草,郁郁葱葱,几座简要的大阵立在平原上,飘扬着大赵的旗帜。
当年太阳道统在此地决一死战,衡祝道出手,赤雨如血,虽然此地被护住,绵绵的赤雨却笼罩数月,最后把满山草木染得赤红。
两位真人闲庭信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跨过了赵宋二国的边界,一座雄城一点点地从地平线上浮起,浓郁的灵机扑面而来,隐约能看见闪烁在太虚的彩色光芒。
洛下南门户,襄乡。
这就是紫府的便处了,行走太虚,无声无息,紫府大阵的代价太高,一如李氏只在大漠、湖洲上立阵一般,襄乡的世家也只能在最中心仙山立阵,如今太阴灵宝加持,种种测算、预警手段失效,山下的诸郡如不设防般坦露在两人眼前!
李阙宛站在天光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地,只觉得灵机旺盛,仙阁仙台遍布大地,来往修士虽然不至于能一一入眼,可明显能看出都是正经道统,十个里头竟然找不出二三个杂气修士。
“好生富饶!”
她说罢这话,突然侧作倾听状,果然听着隐隐有声音在天地中回荡:
“庚者,夺煞革杀,形变腾化,为嬗变桥…”
李阙宛眸中一下有了讶异,李周巍一步步踏空而下,笑道:
“倒还有个紫府在此讲道。”
堂堂魏王,足以掀动南北战争的关键人物,就这样随意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步步走向郡中走去,很快见到了耸入云端的玉台,从上至下,已经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修士,修为或高或低,一个个凝神倾听,神色专注,无一人敢造次。
在那玉台最上首,一位道衣真人盘膝而坐。
此人长须飘冠,身着大褂,长及脚腕,布鞋朴实,一张面容虽然已至中年,却颇有俊朗温厚之意,当真是道观里的高修模样。
他一手结印在丹田前,双目微阖,正轻声细语,似乎正到了思绪蓬发之时:
“我道上循通玄仙宫,二吕之血裔,青阶之从徒,由是得之——庚,知损而知毁,知缺而知失,知从革而知嬗,知可为而有所为,故曰『天下革』、故曰『今去故』。”
他眼眸之中金气流转,声音抑扬顿挫,赞道:
“观势座前注曰:此乃金所以得道,所以失道也。”
此人言罢,停歇三息,观察下方诸修的面色,发觉个个低头,无人能领悟,暗自有失望之色。
可这话飘荡开来,在玉台周边的人山人海之中,女子挑眉,低声道:
“原来是二吕后人,想必是吕抚了。”
青年目中有讶异之色,注意力落在别的地方,笑道:
“到底是二吕后人,这等道藏不至于惊天动地,却也是贵重,非金德神通都难以了解得这样详细…他却淡然陈述…用以挑选弟子。”
太阴灵宝实在厉害,两人距离这位真人不过数十丈,他仍没有半点察觉,吕抚站起身来,抚须含笑,掌间亮出那一点青色来,道:
“孰能解之?当有此赏!”
此言一出,台上一片躁动,连李阙宛都有了异样之色,道:
“紫府灵资,这些人果然阔绰!”
吕抚站起身来,淡淡地道:
“我知洛下三百年安宁,资粮无数,人才辈出,却也不至于看不上这一份玉解髓。”
可他这个问题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