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蓝恩这个当事人现在却基本是现场最平静的人。
伊斯特拉德在安抚了自己后怕惊恐的王后过后,转身就立刻意识到了蓝恩身上的变化,或许才是现在最重要、最严峻的东西!
“不是毒,那到底是什么?”柯维尔国王重新戴上一顶软帽,神情严肃,嘴里却不干净,“狗娘养的!要是你出了问题,我给的援助怎么可能够?”
事实上,他还有话没说,但是在场的迪科斯彻却低着头,心里明白。
要是早知道会出这一档子事儿,那他当初压根就不该让蓝恩来柯维尔!哪怕是援助不要了都不该来!
“只能是魔法。”席儿·坦沙维耶断言,“连盔甲都穿不透的匕首,却在盔甲下的肉体上留了痕迹,不是魔法还能是什么?”
“那这魔法,到底效果是什么?”迪科斯彻换了身衣服,还裹着毛毯,却依旧吸溜鼻涕,声音也变闷了,“看看他,现在反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迪科斯彻扬了扬自己的双层肉下巴,意指蓝恩。
年轻的猎魔人现在站在壁炉边上,背靠着墙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手腕上的蛛网状痕迹。
其他人则在这空荡荡的舞厅中各自搬了把凳子坐。
“这我不知道。”女术士在对待学术问题的时候很严谨,“我需要研究,分析那个魔法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那就赶快开始吧!”伊斯特拉德双手抱胸叹气,语气比平常冲了不少,“早点搞清楚这狗屎魔法是什么玩意儿!”
就算他勇敢且豪迈,但是毕竟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心情因此激荡变化也可以理解。
而在喷了不少脏话之后,国王还是及时冷静了下来。
“抱歉,尊敬的坦沙维耶。这几天你来到我的宫廷,我却并没有热情招待,这主要是因为太忙了。但这件事牵扯重大,还请你务必认真对待。”
席儿·坦沙维耶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陛下。”
实际上之前几天,女术士在宫廷中只是没有受到国王的接见和咨询而已,其他一应招待都是最好的。
但是这对女术士来说,已经算是冷遇了。
席儿·坦沙维耶知道伊斯特拉德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他不喜欢看见女术士强势又聪明的样子,那让他觉得女术士野心勃勃,放不下心。
但是眼下的情况,让国王在实用性面前压制了自己的不放心。
“他可不能出问题,女士。”旁边,迪科斯彻仍旧不放心的叮嘱着,“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这关系到这场战争的整个下半场的走势!”
一群人一个个都不放心的左一句右一句。
可是蓝恩却只是打量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迹,跟自己脑中的生化智脑交流着。
“您的生理指数完全正常,先生。甚至可以说:状态很好。”
曼妥思将各项指标直接呈报给主体,上面重点标红的数据印证着生化智脑的判断。
“我知道。”蓝恩扫了一眼自己的生理指标,凭他的知识很轻松就能理解这份复杂的图表。更何况曼妥思还用标红的方式突出了阅读重点。
“我额外给你发了一份我手上这个痕迹的混沌魔力流动图,收到了吗?”
“在六点七秒前接收完毕,并且已经开始算力解析.先生,这东西对你来说似乎并不危险。它甚至没能力触发你的身光。”
蓝恩依旧打量着手腕上的痕迹,双眼深沉,维持着灵视。
曼妥思的说法一语中的,那就是蓝恩现在手上的这个痕迹,其实并不是多么深邃高远的力量或魔法——它连身光都触发不了。
蓝恩的身光,虽然目前正处在构建为五方五行身光的过程中,但这不代表这力量会比原先还要浅薄。
身光原本是蓝恩在亚楠的梦境中,跟古神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