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正在灶台前做梁溪脆鳝的周姑娘,其专注的样子很有韵味,完美诠释了一个什么叫上得厅房、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
听到门口动静,她偏过头,见他捂着肚子,当即说:「饭已经煮好了,在锅里。保温蒸笼中有腊肉冬笋和干锅鸭。」
听闻,快饿晕了的李恒都没力气动嘴,拿个碗,抽双筷子,把保温盖掀开,就那样一边夹菜一边扒饭。
靠看橱柜痛痛快快吃了起来周诗禾瞄他眼,点燃一个酒精炉子,把干锅鸭放上面,接着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了灶台上。
一口气吃大半碗饭,肚子终于舒服了点,他感觉又活过来了,又有力气说话了:「怎么不先做鱼?」
这是他进厨房后的第一句话。
周诗禾简洁回答:「下一个菜。」
李恒嘀咕:「等下一个菜出锅,我都吃饱喽。」
周诗禾视线落在锅里,安静没出声。
李恒又扒口饭到嘴里,问:「这个黄鳝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可以吃了不?」
周诗禾没回话,先是给黄鳝调料,接着快速翻炒均匀,让鳝鱼段裹上浓汁,接着撒上葱花,出锅装盘。
「这香味都快把我迷晕乎了。」她才铲出一小半,李恒就迫不及待用公筷夹两段黄鳝到碗里,大快朵颐起来。
把黄鳝全部装到碗里,周诗禾文静地看着他一口接一口,一段黄鳝接一段黄鳝送入嘴里。
当吃到第5段黄鳝时,沉浸在快乐中的李恒这才后知后觉问:「我吃饭是不是很粗鲁?」
周诗禾回答:「还好。」
李恒叻逼:「还好?那就是相当狂野的意思?」
周诗禾眨下眼,没回话。
李恒自我辩驳:「其实平素我不这样的,很斯文,很绅士,实在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一下子就把我打回成了原始人。我刚才还在想,以后要是谁娶了你,那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诗禾问:「肖涵不会做菜?」
李恒瞧她眼,犹豫两秒说:「本来不应该低毁自己媳妇,但她最多会做个鸡蛋,而且还不太行的样子。做个荷包蛋吧,里面的蛋黄还流汁;做个煎蛋吧,不是烧糊了就是翻面弄得稀碎,唉,做她丈夫得先有一副铁胃。」
回忆起上辈子的惨痛经历,他真是欲哭无泪,一言难尽矣。
周诗禾巧笑一下,问:「自称丈夫,看样子你是铁心想她娶进门了。」
李恒回答:「她除了不会做饭,其它方面都挺好的。」
确实是挺好的,腹黑媳妇很顾家、懂事,会处理人际关系,总能把田润娥同志伺候得舒舒服服,关键还知情知趣,幽默。
周诗禾冷不丁问:「那余老师呢?」
「啊?」
李恒啊一声,装聋作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见状,周诗禾背过身,开始刷锅洗锅,做起了红烧鱼。
目光在她好看的侧脸上停留些许,李恒把嘴里的腊肉咽下去,忽然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和余老师的关系?」
周诗禾头也不回,温婉开口:「真让我说?」
李恒道:「凭咱这关系,你说,大胆说,说什么我都不怪罪你。」
周诗禾说:「把她娶回家。」
「啊?」
李恒又情不自禁啊一声,这回答属实出他意料。
周诗禾理智分析:「从长远考虑,余家家大业大,余老师又漂亮知性,难得的是她还十分在意你,你娶她人财两得,这辈子躺着都是赚,子孙后代也跟着享福。」
李恒愣住,半响道:「我还以为你会建议我娶麦穗的矣。」
周诗禾反问:「我建议,你就会娶麦穗吗?」
李恒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
他又连着吃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