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碍于敕舍里的身份,根本不敢攻城!
这些游猎军中的斥候,他们凑到回援的铁壁军将领面前,一边述说,一边大声的打着喷嚏——他们并没有病,但是他们出发前,他们用流殇巫毒泡制的汤药漱口,此刻他们一个喷嚏,就是一道巫毒诅咒劈头盖脸的喷在了这些夜叉将领的脸上。
也不知道夜叉王一脉的高层,是如何调动军队、传达命令的。
这些回援的铁壁军,对于流殇巫毒的威力,以及传播方式,近乎是一无所知……他们傻乎乎的接受了一波流殇巫毒的洗礼,浩浩荡荡的开到了楚京的北门,然后就看着门楼上被绑着的一大票楚京高官发呆。
回援的铁壁军中,更有千夫长、万夫长这一类的高级将领,痛心疾首的冲着城门楼上的夜叉族肉票跪了下来,扯着嗓子哀嚎:“爹啊,你怎么被人绑成了年猪一般?你是活不成了,是吧?铁定活不成了……爹啊,你留下来的家产,还是交给孩儿吧!”
“您若是听到孩儿的话,您就英勇一点,直接自断心脉,死了吧!”
“咱家的儿郎,英勇不屈啊,这是您在我小时候,教我的道理啊!”
“您死了,儿子一定会率领大军,攻破楚京,杀光这些该死的祭倮人,为您,为我留在城中的那些兄弟姐妹、侄儿侄女们报仇雪恨的啊!”
刑天鲤来到了北面城门,听到了这个极品大孝子的哭喊声。
他不由得抱着肚皮大笑了起来。
哎,哎,谁说夜叉族人愚蠢、没脑子的?能叫出这般话来的,他分明有脑子得很嘛!
同样幻化为祭倮人的刑天鲤探出半截身躯,大声嚷嚷道:“无那厮,你这般哭喊,能将你爹哭死么?这里距离你那里,不到三十里地,以你的修为,弓弩可及啊……你让麾下万箭齐发,你混在里面,一箭将你爹射杀了,不就妥了么?”
那痛哭流涕的万夫长呆了呆,突然拍着脑袋笑了起来:“哈,你倒是聪明,比府上的九州夫子要聪明多了……那九州夫子也只是教我,为了争夺家产,可以在自家兄弟出征的时候,泄露他们的军机情报,借外敌之手弄死他们。”
“你倒是干脆,直接弄死我爹?对啊!”
“平日里我打不过我爹,所以弄不死他,这家产究竟归谁,还不可知呢……但是,我今天弄死了他,嘿嘿,只要我攻城进去……”
如此大逆不道,如此荒唐荒诞的话,这个万夫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而他这般说了后,他附近的那些万夫长、千夫长之流,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或者发声训斥的,所有人都是一般无二的目光流转,带着一缕杀意,看向了城头上的那些楚京高官。
这些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楚京高官,一个个气急败坏,疯狂的挣扎扭动。
奈何他们被禁锢得结结实实,根本挣扎不脱。
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一根舌头都没剩下,想要冲着城外的不孝子疯狂大骂,却也开不了口。
就看到军阵变幻,战鼓轰鸣。
在刑天鲤手上分明还有着无数人质、肉票的情况下,城外的十万铁壁军,丝毫不顾城内人质的死活,直接凭借身份、军权上的碾压优势,调动城外的游猎军,同时从四面八方发动了攻城战。
唯恐自己的亲爹死得不够快吧。
十个万夫长,一百个千夫长,亲自披挂重甲,带着麾下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楚京北门。随着他们一声令下,真个犹如刑天鲤所说,北门的铁壁军万箭齐发,伴随着可怕的破空声,无数破甲箭矢带着刺耳的啸声破空而来。
‘嗡’!
北门城墙上,三百六十座能量熔炉齐齐轰鸣,一块块高三十六丈,宽十二丈,厚一丈许的龙鳞纹装甲板齐齐弹起,在城墙上整整齐齐拼凑成了一整块。
能量熔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