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便道:“我二人也曾当过一个小将职务,马上这位姓张名前,我自唤作沈风。不想我二人时乖运蹇,遇到那清风山头领铁算盘倪乾攻打清风寨,那知寨不敌,因此战败逃去他处避难。前日里访友,友人送我哥哥这两包财物。只是打从这里经过,不想被你们夺了。”周地祖大悟道:“既然是张前兄长并沈风兄长,就请到山寨吃三杯水酒,纳还行李如何?”张前、沈风二人听说了,只得跟了周地祖一行人等,上山寨来。就叫一众小校同上山寨相会,都来到寨中聚义厅上。左边两把交椅,却是周地祖、王全,右边两把交椅,坐着张前、沈风。都坐定了。周地祖叫杀羊置酒,安排筵宴管待张前、沈风,不在话下。
话休絮繁。酒至数杯,周地祖道:“二位兄长有所不知,虽然我等在这桃花山落草,然聚众的都是附近过不下去的村寨小民,战不及二龙山,智不比清风山。就连官军都要时常来骚扰我等。”王全道:“俺家哥哥说的是,我们虽然打家劫舍,却也不曾侵扰他州府衙门,如今堪堪自保都难,不知哪天,就会被剿灭了。”言毕,只见周地祖、王全二人,携桃花山大小头领喽啰,纳头便拜。张前、沈风慌忙答礼。周地祖道:“倘蒙将军不弃我等身份低微,就为这桃花山寨之主。”王全道:“却求哥哥答应,救一救我等小寨。”经前几番事由,张前早有落草之心,答道:“小将二人如今也是个走投无路的人,若得片瓦安身,实为万幸!”周地祖、王全异口同声道:“我等只求哥哥做得山寨之主,别无他意。”张前自顾自暗暗道了一回:
“想我兄弟二人这一路走来,途径青州三个山寨、一家庄子,先在清风山那里因铁算盘倪乾丢了本职与一家家当,因此愤恨不得上山,后与兄弟并行。再到二龙山处又结识门神毕隆、瘟神景崇等英雄好汉,虽有心落草,然毕、景二人与倪乾处又有交情,亦不愿留下。如此前日三到孙家庄侥幸得黑无常孙佐、白无常孙佑兄弟两个极力扶持,又送我如此多行李钱财,带我深厚,只是他二人却也与那倪乾有生意往来,我心中虽有不忿,也不好发作,只得再闯路径。见如今在这桃花山又遇净街锣周地祖、戳破天王全两个兄弟,他二人待我也是不曾薄了,又把第一把交椅让了,如此苦留与我二人在这山寨,如若再去,却何处是个头?兀是恁地如此这般,也只好留下落草罢了。”
于是便与沈风耳语几句,周地祖、王全二人隐隐的听了,却道好处:“张前哥哥做这大头领,沈风兄长做个二头领,我们自然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张前道:“我等怎肯后来居上?你二人无需如此这般,你我四人只做兄弟,不论职务便好。”周地祖道:“如此说,哥哥是要留下了?”张前然是。周地祖、王全二人大喜,又拜了八拜,四人痛快饮酒,自此张先化名张前、沈春化名沈风,二人在这桃花山落草,每日里训练喽啰,以防军官,不在话下。
只是三五日间,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与新起白虎山,四山并立而起,互相也有书信往来,这日周地祖收到其它三山的书信,却说张先化名张前、沈春化名沈风,具在青州地界逃命,周地祖唤王全来看信后,二人不由得又喜又惊。喜者,添了江湖闻名的呼敢炽、撒手锏二位英雄做靠山。惊者,担心官府听得消息前来缉捕。王全道:“如若官兵来,却如何是好?”周地祖道:“只要四山互相帮助,做犄角之势,官兵必不敢来。”王全道:“那这张先怎地理会?”周地祖道:“既已认了兄长,如何翻悔,不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且去寻他两个吃酒,再问备细则个。”二人说罢,便来寻张前、沈风吃酒。张前、沈风二人不知其中缘由,自然不曾提防得,四人吃得半醉,周地祖突然道:“却不知道二位哥哥是否被称作呼敢炽与那撒手锏?”张前、沈风听了大惊,神色忽明忽暗,忙问道:“周兄弟却从哪里听得?”周地祖见这般反应,心中已然猜出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