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在奥托的脚下凝聚成台阶，每经过一阶，奥托的身影就会出现闪烁，随后落在下一根指针上，直至走完了十二指针，虚数权柄的翅膀在他的身后展开，彻底驱散了笼罩整座城市的毁灭气息。

毁灭消散，秩序重临，比起用恐惧驱使人群，秩序能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的思想，让他们摆脱混乱的影响。

星焱抬头看了眼奥托习惯性的假笑，他也跟着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的，这家伙的思想还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烂摊子等着别人去收拾，现在他来了，这家伙都还看上去不太满意。

“你信欢愉？”

奥托倒是没想到星焱开口的问候就这么……亲切，直接给他的归属阵营都给改了，不过好在这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评价，神主也不会在意。

“呵呵，老朋友，如果这是你准备开战之前暖场的笑话，那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被逗笑了。”

星焱冷峻的眼神依旧不变，他现在是真想掰开这家伙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欢愉还是混沌，反正，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和秩序占不到半点边。

“好笑？你的秩序，就是这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表演欲过剩了？”

给予世人苦难，又在众人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时候，为他们带来秩序的光芒，这样下去只会透支秩序的信仰，当信仰崩塌的那一刻，混沌的反噬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奥托在玩火。

“嗯？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我亲爱的老朋友，我还以为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奥托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悲伤，总之就是没有拿出应有的严肃出来，仿佛这座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的城市和他毫无关联，随时都能够割舍。

他的手掌放在了耳边，合上眼睛聆听着来自远方的声音。

“听，老朋友，那位泰坦一族的王族正在向你发出邀请，让女士等待太久可不是绅士应有的行为呢。”

星焱擦拭着手中的魔剑，他的思维没能和奥托搭上线，脑海中吵闹的声音也早已被毁灭屏蔽，倒是奥托的现身，让他毁灭的欲望上涨了几分。

“或许——在和那家伙开打之前，你这个主教可以帮我再磨磨技巧，你既然不愿意出手，这也是你唯一能尽的责任了。”

“呵呵，恕我拒绝老朋友，看来你还不太理解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