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树上拍了两下,回头看向一旁安静的书生。
&;esp;&;esp;“良生,也算修行中人,那段时间正好也去了贺凉州,可知那人是谁?”
&;esp;&;esp;贺凉州大旱灾情,也是这位当朝尚书想用来攻讦护国法丈,警醒皇帝操持朝政,可惜根本无用,好友兼幕僚王叔骅也在四处奔走凑备粮食送到那方,后来听说整个事态,得知那是一位得道高人冒天劫风险,强行降雨,闵常文心里很难说出这种复杂的感觉。
&;esp;&;esp;可惜,那位高人应雷劫后,也不知生死,救治对方的梨阳城知府也不透露……只有等对方将来回京述职,再找机会问个清楚。
&;esp;&;esp;而被问及的书生,被恩师和闵常文的话,勾起了贺凉州的事,听到问来的话语,平复下心情。
&;esp;&;esp;……说还是不说?
&;esp;&;esp;可说了,应雷劫而不死,会不会太过骇人了?
&;esp;&;esp;想了片刻,陆良生恭敬的回道:
&;esp;&;esp;“这个倒是不认识。”
&;esp;&;esp;“修道之人何其多,良生不认识也是常理。”叔骅公看看他脸色,将话转回朝廷政事、各地民生上面。
&;esp;&;esp;偶尔也会提及数日后的春闱,老人与闵常文都是鼓励一番。
&;esp;&;esp;阳光熙和,渐渐有了暖意。
&;esp;&;esp;两人还有公务忙碌,送走他们之后,陆良生回到院中,搭起画架,看着眼前的梧桐老树,落下青墨的同时,身后的窗棂里,蛤蟆道人翻出拿来的笔墨,将纸张铺开。
&;esp;&;esp;回想起曾经俯瞰而下的山山水水,慢慢落下墨渍勾勒那片广阔的土地。
&;esp;&;esp;不久,直起身来,一蹼撑着笔杆,一蹼叉在腰间,看着纸张上面黑乎乎的一片,阖上蟾眼,放弃的将毛笔丢去一边,坐去桌沿。
&;esp;&;esp;“彼其娘之…..老夫画的什么狗屁东西。”
&;esp;&;esp;窗外,信手而画的梧桐已然成形,青墨落下最后两笔,展出一幅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画轴。
&;esp;&;esp;微风里,梧桐挥动枝叶轻摇曼舞,多了许多生机。
&;esp;&;esp;“或许,我可以在金銮殿上,讲贺凉州的惨状讲给陛下听……希望能有用吧。”
&;esp;&;esp;陆良生心想。
&;esp;&;esp;
&;esp;&;esp;轰隆…….
&;esp;&;esp;春雷在天边隐隐滚来,阴云飘来时,绵绵细雨落在城中。
&;esp;&;esp;二月初二,龙抬头。
&;esp;&;esp;礼部春闱到了,陆良生整了整衣袍,只带了笔墨,还有证明,简单洗漱一下,跟蛤蟆道人还有红怜打了招呼之后,取了一把油纸伞走出侧院,也不让闵府的仆人送,撑开纸伞走上了街道。
&;esp;&;esp;啪啪…..
&;esp;&;esp;雨点打在印有花色的油纸伞溅起水花,一身青袍长袖的陆良生,走过湿漉的街道,鞋袜滴水不沾,原本他倒是可以不用打伞,那样的话,怕是太过引人瞩目。
&;esp;&;esp;此时长街要比往日要热闹些许,多少能看到赴京赶考的举人被家人、仆人送到贡院,陆良生过来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平日难见到的百姓。
&;esp;&;esp;“这次不知状元、榜眼、探花会落到哪位举人老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