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点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投资部总监小景走了进来。她穿了件藏青色包臀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利落的曲线。刚开口时带着点习惯性的亲昵：“爸爸，不对……董事长。”
李总抬头看她，嘴角带着笑意：“怎么了？雪鹿公司的事不顺利？”
“可不是嘛。”小景走到办公桌前，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她们董事长跟块硬石头似的，怎么说都不肯松口让我们控股，就只接受纯投资，谈判卡在这里，一点进展都没有。”
“别急。”李总示意她坐下，“你去找小丽副董事长，让她跟你一起研究个方案。她在资本运作上有经验，说不定能想出办法。”
“好的，我等会儿就去找她。”小景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对了爸爸，这几天怎么没去我家吃饭？我妈还念叨你呢。”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子公司改革的事刚理顺，又得盯着雪鹿的谈判。”李总解释道，语气里带着点歉意。
“忙？”小景挑眉，故意扭了扭包臀裙，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我看你陪天爱秘书倒是有时间，昨晚还听佳丽说，你们一起去会所酒店了。”
李总被她逗笑了：“就你消息灵通。昨晚是谈完事顺便吃了顿饭，哪有时间瞎玩。”
“我才不信。”小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带，语气软了下来，“爸，你也别太累了，我妈炖了汤，今晚回家喝吧？”
“今晚……”李总想了想，“估计要跟小丽讨论雪鹿的方案，怕是没时间。”
“那我让妈给你送到公司来。”小景不容分说，“就这么定了，晚上七点我让司机送过来。”
看着女儿坚持的样子，李总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好，难为你妈费心了。”
“谁让你是我爸呢。”小景笑了，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对了，雪鹿公司那边，要是她们还是不肯让步，要不要用点‘手段’？比如……”
“不行。”李总打断她，语气严肃起来，“做生意要光明正大，不能搞歪门邪道。她们不愿意控股，说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等等。”
小景撇撇嘴：“知道了，您总是这么老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爸爸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真要靠手段逼对方就范，以后合作也难长久。
“老派才不容易栽跟头。”李总看着她，“你在投资部待了两年，性子还是这么急。记住，谈判就像拉锯，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知道啦董事长。”小景做了个鬼脸，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晚上的汤，您可别让天爱秘书都喝了。”
“你这孩子。”李总笑着摇了摇头。
小景扭着包臀裙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里还能听到她轻快的脚步声。天爱从外面进来，正好撞见她，笑着问：“跟董事长撒娇呢？”
“才没有。”小景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了，“跟我爸说让他晚上回家喝汤，他要是不去，我就把汤倒你咖啡杯里。”
“我可不敢跟你抢。”天爱笑着让开路，“快去找小丽副董事长吧，她刚还问起雪鹿的事呢。”
小景应了声，快步走向电梯。她知道爸爸嘴上说忙，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家里，不然也不会答应让妈妈送汤。说到底，再威严的董事长，也是个疼女儿的父亲。
办公室里，李总看着窗外，嘴角还带着笑意。小景这丫头，虽然有时候莽撞，但在投资上确实有天赋，这两年投资部的业绩比以前好了不少。有她在，自己也能省点心。
天爱端着新泡的茶走进来：“董事长，小丽副董事长说十分钟后过来。”
“好。”李总点点头，拿起雪鹿公司的资料，“把这些整理一下，等会儿给她们参考。”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文件上，李总的目光落在“资金流分析”那一栏，指尖轻轻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