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一个身为人母的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宋曜一声怒吼。
“我不过说她两句,你就受不了了。”
“胡说什么,我与那姑娘清清白白,我给她工钱,她帮我抄书……”
“抄书?当初你也是这么说,说只是和她们谈论诗词,然后谈着谈着肚子就大了。”当初在西南,宋曜结交了不少人家,范夫人都没拦着,直到有一天,宋曜带回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子,要纳那位年轻女子。有一就有二,在西南一待就是十年,宋曜也没少往家里带人,这个是上峰送的,那个是路上瞧着可怜买回来做女使的,这个是来投奔的……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也把那些人都发卖了出去,你老提这些做什么?”在西南的日子,虽然过的辛苦,但却是宋曜为数不多能脱离广陵宋家和陪都范家掌控的日子。
“你为什么会把人都发卖了,无非是担心上京任职,被我们范家抓着把柄,着急表表忠心罢了。把人发卖出去了有什么用,家里不还是有两个小贱人,如今也到好了,一个上赶着给人做妾,一个落发出家。”范夫人从来不在乎三姑娘宋露繁和四姑娘宋霏霏,她们只要养着不死,也算自己这个做嫡母的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妒妇,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这些年我一直守着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过是两个丫头罢了,配点嫁妆,送出门去也就是了,你若是能善待她们,三丫头何至于自甘堕落,四丫头何至于落发出家。”宋曜痛心疾首,自己的妻子,如何变得这般陌生,两个丫头又不会分家产,日后嫁的好,也能给家里带一份助力,现在可倒好,三丫头这般入了邓家,估计自身难保,四丫头出家,与自己死生不复相见。
“现在说的好听,也不见你当真关心她们,你的闺女又不是我的闺女,凭什么要我上心,还要我贴补嫁妆。”一见到三姑娘宋露繁和四姑娘宋霏霏,范夫人就想起当年在西南的日子,在西南的日子,是自己最憋屈的日子,范夫人可不是巴不得赶紧把这两人打发走。
“那娘娘呢?娘娘可是你亲生的,你也这般不待见娘娘,连宫里都知道娘娘这些年受了委屈,一茬一茬的赏赐往临江王府里送。”
“委屈?她受了什么委屈,我雯雯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是她从中作梗,雯雯才是临江王妃,现在所有的好处都是雯雯的。策儿和简儿也不至于外放,简儿更不至于这么大年纪,连个媳妇也说不上。”一提起宋霁初,范夫人就炸了毛,仿佛京城宋家遇到所有的问题,都是宋霁初造成的一般。“你要是觉得她受委屈,怎么早没见你出来主持公道,当初她还在府中的时候,你不也天天嫌弃她行为粗鄙,不堪大用,罚她跪祠堂抄书的,不也是你?”
“现在她是王妃了,尊贵了,就像把自己摘出去,做个慈父,我告诉你,那不能够,那几年的事情,你一件也别想往外摘!”
“不知所谓,不可理喻。”宋曜气的又想打范夫人,“大哥已经断了钱粮,府中账上还有多少银钱,你比我清楚,大哥为什么会这般,不都是为了娘娘。让你给娘娘服个软,低个头,娘娘但凡念及旧情,我起复、孩子们回京包括范家的事,不都有着落了吗?”宋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妻子,简直不可理喻,不论当年之事谁对谁错,如今坐上临江王妃位置的人,是宋霁初,只要宋霁初抬抬手,京城宋家的情形便会大不一样。既然宋霁初认为当年是京城宋家错了,就低个头,认个错,大家还是一家人,临江王府也不会作壁上观。
“低头?我低什么头?你倒是要低头,她领情吗?你不是连门都进不去,就被你那好侄子给打了出来。她仗着自己是王妃,借势压人、作威作福,如今连京中的商户都要看她的面子,日常采买都要费好大的劲儿。”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范夫人又是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