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人？”

杨军吐出烟雾，眼睛迷离的盯着他。

“我……”

杨成运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有大一部分是我玩的好的兄弟，还有一部分是我花钱请来的。”

杨成运家庭背景好，平时零花钱很多，跟着他混的人大有人在，他觉得用这个理由可以说的过去。

“说实话。”杨军沉声道。

“我真的是花钱请来的。”

杨成运一口咬定。

殊不知，他的回答正好暴露了这些人的来源，他为何不否认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偏偏强调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

正可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杨军。

“是我花钱请来的。”杨成运再次道。

杨军听了，眼里露出了一抹欣慰。

这个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还是挺讲义气的，没有出卖杨成五，如果他招认这些人是杨成五借给他的，他反而要失望了。

儿子没出息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骨气，好在杨成运很讲义气，没有出卖他哥哥，这一点倒是让杨军挺欣慰的。

“今天这顿打可以免了。”杨军突然道。

既然儿子不是学习那块料，他也不会强迫他读书的，如果学习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他就要给儿子安排另外一条路了。

杨成运闻言，眼睛睁的浑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要是平时，哪怕一点小错都会受到处罚，轻则训斥几句，重则吃竹笋炒肉，没想到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父亲竟然放过了他，他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爸……”

杨成运叫了一声，在试探着刚才自己有没有听错。

躲在房间偷听的孟文雅也是愣了一下，原本担心的事情终于落地了。此刻她恨不得出来告诉儿子，你老爸不打算处罚你了，你快起来吧。

可是她不能。

她心里明白，一旦她出去了，有可能会让杨军改变主意。

她只能躲在房门背后偷听着。

“爸。”杨成运再次叫了一声。

杨军听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起来说话。”

这次杨成运没听错，父亲不仅不处罚，还让自己起来说话，他感觉有些不认识父亲了。

“谢谢老爸。”

杨成运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那儿。

“知道我明明知道你在撒谎却没有处罚你吗？”

杨军换了一种脸色，以柔和的语气和他说话。

杨成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爸爸已经看穿了自己在说谎。

老爸不按常理出牌，搞得他心里很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道。”

“那我换个说法，你为什么不出卖你五哥？如果你把五哥说出来，说不定我就不会处罚你了呢。”

“我怎么可能出卖五哥……”杨成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老老实实的小声道：爸，您已经知道了？

“你觉得呢？”杨军反问道。

杨成运一听，顿时把头低下了。

“爸爸，我错了。”

儿子还想说下去，就被他抬手打断了。

“没什么错不错的，只是每个人立场不一样罢了。”

微微一停顿，杨军接着道：“生活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我总不能像普通老百姓那样教育自己的孩子，好好学习，不要打架不要惹。”

“你身处食物链的顶端，你是一头狼，这辈子注定要吃肉的，如果我要是把你当成绵羊那样养着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

“但是……”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闯祸也要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