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为自己报仇,于是渐生爱慕之心。
浑江江畔,星垂原野,血红的月亮静静注视大地。
三月的辽东寒风刺骨。
金虞姬明眸闪动,安静的望向夜空,偎依在刘招孙身旁,低声吟唱起故乡的歌谣。
刘招孙将义父留下的那件狼皮大氅给美人披上,闭上眼睛轻轻聆听。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
白兔在游玩
{();} (ex){} 桨儿桨儿看不见
船上也没帆
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渡过那条银河水
走向云彩国
“这歌叫什么名字?怎得这般熟悉?”
“将军去过朝鲜国?”
“没有,壬辰倭乱时,义父去过,我那时还没出世呢。”
“这是朝鲜童谣,小白船,奴家小时候经常唱的,好听吗?”
刘招孙连连点头。
“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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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两支利箭划破夜空,打破了这美好宁静。
金虞姬翻身站起,顺手抄起一块残盾,举刀弓身护在刘招孙身前。
刘招孙端详着美姬清秀背影,一阵莫名暖意涌上全身。
他轻轻叫住金虞姬,无限温柔道:
“是几个急着投胎的建州鬼,我和金应河去宰了他们!你在此不要乱动,我让章东来守···”
“给我一把弓。”
金虞姬穿戴好铠甲,贴身鱼鳞甲穿在身上,竟是英姿飒爽。
刘招孙打量她一番,啧啧称奇,恍惚之际,金虞姬已持刀披甲,出了大帐。
刘招孙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什么,大声道:
“喂,站住,那是我的甲····”
当晚,众家丁与正白旗爆发小规模激战,至拂晓结束,白甲兵留下三十多具尸体,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从建奴尸体背后的小旗判断,正如刘招孙所料,是正蓝旗的巴牙喇。
看来莽古尔泰还是不肯放过东路军,紧咬着不放。
刘招孙知道这只是正蓝旗的试探进攻,建奴主力还在后面。他不敢停留,加快向南前进。
刘招孙亲率家丁殿后,金应河率精锐弓手掩护,在接下来几天,东路军又和正蓝旗巴牙剌发生了几场恶斗,双方皆伤亡惨重,刘綎留下来的家丁损失近半····
好歹挡住了正蓝旗兵锋。
三月二十三日。
前方哨马禀告,宽甸方向来了支明军兵马。
刘招孙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
终于安全了。
“白花花的长枪,头上戴着藤盔,不晓得有多少人。”
“白杆兵?”
朝鲜副将金应河从未去过蜀地,也没见过白杆兵,见多识广生性健谈的乔一琦连忙向他解释。
“是西南的土司兵,不止在四川,西南各地都有,只是这支兵用的是白杆枪。”
白杆枪是用结实的白木(白腊树)做成长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
两边夜不收打了个照面,在家丁的护卫下,刘招孙和白杆兵将领在两军中间见面。
一年后的浑河之战,浙兵、川兵气势如虹,赶来援辽。
赶到辽东战场时,沈阳已在辽镇手中光速沦陷。
两支兵马都对自己充满自信,想要在浑河河畔展现强军姿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后金大军。
辽镇对客兵的态度,仍旧是隔岸观火,看着别人覆灭。
两支大明强军最后却被十倍于己的八旗军分别击破,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浑河血战。
无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