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这里有你位置,你就要说话,什么听叔叔的,叔叔若是个书呆子!你也听他的?”
莽古尔泰边说边说朝黄台吉瞟了一眼,他声音很大,连殿外的李永芳都听见了。
抚顺驸马皱紧眉头,低声叹息:
“主子们要和气为贵才好啊”。
不过莽古尔泰显然是不准备和气的,今日来汗王殿衙门之前,他便得到消息,大贝勒和皇台吉准备借着贝勒议事,重提半个多月前的旧账,以浑江战败的名义向两蓝旗发难,打压阿敏,顺带削弱正蓝旗势力。
“快说!你是如何想的?正白旗想不想去打叶赫?”
杜度知道敷衍不过,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飞快看几位叔叔贝勒一眼,终于开口道:
“我听说夜袭二叔的那伙南蛮子,都跑到了开原,召集了些兵马,准备在那里坚守,若是放任这伙南蛮子不管,一则损我大金兵威,二则让明国援兵聚集辽东,可,可能不利于我大金。”
莽古尔泰瞪了杜度一眼,想要开口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恨恨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在场坐着的五位贝勒中,除了二贝勒阿敏,现在是三比一,代善、皇太极、杜度都支持进攻开原,只有莽古尔泰一人支持进攻叶赫。
这种情况下,二贝勒阿敏发不发言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几位贝勒出于尊重或是同情,还是朝他望去。
浑江战败后,阿敏率镶蓝旗退回赫图阿拉。
也是在这汗王殿大衙门,阿敏被各位旗主集中批判,旗主们围着他批斗了好几日。
萨尔浒之战,后金大胜,各旗人马都是斩获颇丰。
正黄旗、正红旗把杜松脑袋砍了,其他几个旗俘虏明军不计其数,只有镶蓝旗在浑江让明军揍了一顿,虽说总共就损失了一千多甲兵,不过对八旗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须知从老汗起兵以来,大金还从未遭受过败绩。
事后大家得知,击伤镶蓝旗的南蛮子竟是明军四路大军中实力最弱的一支,是刘綎率领的东路军。
东路军兵力少,火器匮乏,大贝勒代善还在这支兵马中安插了朝鲜细作。
即便是如此,镶蓝旗还是被他们打败,在浑江溃不成军,丢下上千具尸体仓皇逃走。
若不是莽古尔泰援助,二贝勒今天怕是不能在这里和大家议事了。
莽古尔泰为阿敏求情,坚称镶蓝旗在浑江至少斩杀明军万人,是因为叶赫突然出现才不得不撤离。
后来,大汗派人前去浑江查看战场,只发现上千具被割去首级的后金兵尸体,明军的尸首,一具也没有,连他们的埋葬之地都找不到。
努尔哈赤本不想过分惩罚阿敏,自从他将弟弟舒尔哈齐折磨死后,对侄子阿敏便有一丝愧疚之情。
不过,这次镶蓝旗正蓝旗联合起来欺瞒自己,却是大汗不能容忍的。
阿敏被罚了七个牛录,分给其他各旗,二贝勒的两个贴身戈士哈,也因护主不利,被当众处死。
经过此事后,原本势力最弱的镶蓝旗,和其他各旗的差距进一步扩大。
回到赫图阿拉后,阿敏郁郁寡欢,开始想很多事,他晚上做梦,再也不会梦到美丽的博尔基吉特或是其他女人。
他身边的戈士哈走了好几个,愿意继续追随二贝勒的牛录额真也很少。
阿敏知道代善皇台吉一心想吃掉镶蓝旗,这些人就像恶狼,瞅着你伤口流血,就要上来咬一口。
刚才几位贝勒发言时,阿敏一直沉默不语,他对叶赫人不感兴趣,一直在想着如何攻打开原。
莽古尔泰在浑江只损失了十几个真夷,而他,如果再不反击,很快就要失去镶蓝旗旗主位置了。
见众人都要让他说话,阿敏沮丧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
“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