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希望这样能起到安慰效果。
乐仙心急,“苏诚,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大家伙一起想办法。”
任远附和,“是啊苏诚,既然大家现在已经成为了好朋友,那么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分担,先不要着急,慢慢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们绝对会竭尽所能,不留余力。”
苏诚仰起脑袋,越想不哭,就越是哭得凶,他揉着眼睛,不断地摇头,“没有,我没事,不想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我忍不住,就是好想哭。”
安易心急如焚,“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好想哭,难道是想到些不开心的事?唉,苏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大家帮你分析分析。”
苏诚泣不成声,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众人愁眉不展,看着揪心,却又实在是想不到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愈演愈烈,就连金色雷龙都低声吼叫了起来,不知是与之同悲,还是想要安慰。
任盈盈突然两眼一亮,说道:“不如咱们说笑话给苏诚哥哥听吧,以前我哭的时候,爹爹就总会讲笑话给我听,然后我听着听着就不会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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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面露喜色,“嘿,这是个好办法。”
安易和左书书闻言也极力赞同。
就这样,众人当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讲起了笑话,有些笑话并不好笑,但有些笑话确实能将他们都给乐的连连拍腿,捧腹大笑,而苏诚的心绪也确实因此得到了些许好转,但持续一会后便不管用了,众人越是说,苏城就越是哭,渐渐地,这里只剩下了哭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安易满面愁容,无可奈何,“这可怎么办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一群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乐仙站起身来,散去少年心性,仿佛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久经世事的小大人,他看着嚎啕大哭的苏诚,轻声叹息,“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哭,这里面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也许是想到了些曾经的往事,所以见景生情,也许是忆起了过去的某个人,所以睹物思旧,也许是身在今昔,如是昨日,也许是苦尽甘来,乐而生悲,总之不管是何缘由而伤心,让他哭吧,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受的多,我们就在这里陪他。”
左书书叹息,他本出自书香门第,自幼饱读书经,这个名字便能证明一切,自然而然能够大致听懂乐仙此言话中何意,“以前因为不喜读书,爹爹总是用戒尺打我,那个时候我常常哭,但除了在书上,我从未见过,原来一个人真的会突然之间悲痛欲绝,我也从未见过,原来一个人可以一次性掉这么多眼泪,那个不能修行凡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以前又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现在,心碎若瓦砾,泪如决堤破。”
许是共情,故而生悲,年龄较小的任盈盈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她听不懂乐仙此言是为何意,也不明白左书书到底在讲些什么,她只是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才认识不久的苏诚哥哥好像很可怜很可怜,非常的可怜,至于为什么可怜,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很可怜。她默默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小小的白色手帕,朝安易递了过去,一句话也没说。
安易心领神会,伸手接过手帕,同样是一语不发。
一支九彩燃作尘埃,弥留于指间最后的余晖也随之化为灰烬,萧阳神情恍惚,目光幽邃,一手悄然摸向胸膛,感受到了一阵揪心的痛。
夏欣明察秋毫,暗中柔声宽慰,“放心吧,不会有事。”
萧阳无声轻叹,摘下悬挂于腰间的墨绿葫芦,打开嘴塞,自顾自喝了口酒,然后目望远天,一笑置之,但在他的心中,其实仍有一抹苦涩,始终挥之不去,是啊,太可悲,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