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枭的腿间。
犬齿撕裂细腻皮肉,闵枭低头含住曲雁回的唇吮吸,血腥味、肮脏的铁锈味在口腔扩散,曲雁回一时失神,全然没有旖旎的感觉,瞳孔颤了颤,既不回应,也不抗拒。
他被迫地跪坐在地毯上,承受着闵枭寂寥荒谬的吻,若是忽视那极具压迫的环境和前因后果,倒真像只虔诚的,自愿献祭的羔羊。
爱和欲,对他和他来说,都很遥远。
不对等的、用扭曲维系的感情究竟能否催生出如此纯洁的心意,谁也不清楚,这进行的吻,或许可以称其为进食。
太暧昧也太血腥,是以接吻为名的噬咬。
闵枭的话说的不明不白。
“如果是你,我会宰了你。”下贱的人族,果然叫人又厌又喜欢。
曲雁回的回复也带着尖锐。
“你最好能宰了我。”自视甚高的玩意,踩断骨头做成他的傀儡怕是才能顺眼一些。
每次看向闵枭的眼睛,曲雁回都有种最纯粹的恨意在心底滋生。
呵,装什么人来对他笑啊,真想亲手把他按在墙上掐死,披了张人皮就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真叫人恶心,啊,不想他活着,在脑海里已经杀了一万遍了,什么时候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可以实现?
曲雁回是真的纯恨,厌恨魔修,厌恨魔族,厌恨每个生物,他将不断的,真心真意、完完全全地恨闵枭,但是这种恨的下面,闪烁着“爱”和......疯狂。
极其真心的无限的“爱”,和——疯狂。
想把时逾白碾成肉泥,更是想把这个闵枭碾成肉泥后喂狗。
恨比爱更炙热,更扭曲,而杀意如刀,一条流动的鲜红脉搏,会连接他和他。
周元看的浑身战栗,恨不得从岩壁的墙缝钻进去,修士的直觉在疯狂叫喊,警铃大作,便是亲密的吻也带不来一丝暧昧的感觉——坏了,这两个是真疯子。
闵枭掐着曲雁回的脖子,笑了,曲雁回也在笑。
一定要直白的爱吗?难以宣之于口的恨不行吗?
谁能说不死不休的恨比不上同生共死的爱?
是什么在骨缝里恸哭?是什么浓稠而又滚烫?谁知道呢?
(写完自己看的都心惊肉跳,两个人都挺神经的,我勒个纯恨组合)
(“爱”指的不是那种喜欢,具体什么意思自己品才有味道,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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