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侵晴忽然间咆哮不已,李太医惊慌失措,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将五儿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脓包!”梅若絮心中骂道,目光却望向朱紫仪。
“没错,五儿是本宫举荐给大王,可她并非来路不明……”
不等冷侵晴发问,她率先气势汹汹说道,“她是道观王道长义女,擅长医药膳食,那日小太子随大王去道观上香,道长见小太子先天禀赋不足,便特将她赠予太子。”
“他对大王说,有她调理太子膳食,定能提高太子免疫力。”
“说到底,她是大王带回宫里的!至于阿芙蓉,太子喝的安神汤里也有,照公主之意,本宫岂非连亲儿子也杀?对付疑难杂症少不得剑走偏锋,以毒攻毒而已,公主学富五车莫非不明此理?”
“梅妃好口才!本宫嘴拙说不出长篇大论,但本宫明白一个事理,就算五儿是大王亲自带回也不能说明她便不是奸细!”
冷侵晴凤眼一挑,“若你与道长事先串通布局,大王中计也是极有可能!至于太子汤药里有阿芙蓉不过是你一面之辞,何况就算有,你们事先服下解药那也无碍!”
“你血口喷人!”梅若絮三角眼吊起,猛然大叫,“欲害大王,公主嫌疑最大!太子年幼,大王死,你可取而代之,因此你父王得怪病时,你不声不响消失,不管他死活,如今听说怪病有救,便溜回来破坏……”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照梅妃如此说,大王若不在,小太子年幼称帝,梅妃便是太后,正好挟天子以令诸侯,梅妃……”梅若絮信口雌黄正涛涛不绝,不想石飞燕伶牙俐齿将她一军。
“住嘴!你一个宫女也配质问本宫?”梅若絮气得脸色青紫,恼羞成怒,禁不住高声喊道,“来人了,将她打出去!”
“谁敢动手?”
一直沉默不语的石飞虎大吼,“石飞燕乃公主义妹大王御封郡主,敢问梅妃,她如何便不能开口?”
“……”
梅若絮一时无言以对,索性眼珠抬眼向天,一脸不屑回答样儿。
“桀桀……”
空气陡然紧张无比,却有诡异笑声忽起,乍闻令人毛骨悚然。
……
“客官,风林渡到了。”
炎青雨盯着风帆上不断变幻的景象,正看得聚精会神,忽听耳旁有人喊,只得收了术法下船。
“这人瞧着仪容不凡,却一路盯着那块船帆傻笑,莫不是个傻子?”
跳下甲板,船上伙计窃笑划过耳畔,他权当未曾听见,头也不回往前赶。
“啪!”
不料身后响起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恶狠狠的女声传来,“你说谁傻子?”
真是阴魂不散!
他不禁皱了下眉。
“我,我傻子!”
伙计的声音充满惶恐,但已经晚了。
“你当然是个傻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这都不知道!哼,”那女声邪恶地笑了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你把这唾沫星子舔干净,我便当你方才什么也没说!”
“这,这……小人知错,求郡主饶过小人这一回吧?”求饶声已是哭声。
“大胆!竟敢嫌弃郡主赏的甘露,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蛮横的男声,耀武扬威。
那人嘴贱,虽无德却罪不至死,算了!
炎青雨正摇头,“苍啷!”刀剑出鞘的声音已直逼耳膜。
“我就见你一面又如何?”他心中长叹一声,回转头去。
只见船头上,先前嘴贱的那个倒霉伙计被两个小厮强按着头趴在地上,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高举着大刀正要劈下去。
“放了他!”炎青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