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团髭在长谷部的儿童故事中睡着了。
而长谷部开始起来干活儿了,干的什么活儿呢?
那当然是……报仇喽!
审神者的命多?没关系,命多就一条一条的耗,总会有最后一条的时候。
躲在天守阁的审神者,不知道这三个刃发什么神经?
竟然不管不顾的来找他以伤换伤……
除了审神者,本丸的刀剑们也不知道,长谷部他们在发什么疯?
这些不过都是无用功罢了,除了第二天让折磨更甚之外,毫无意义。
这一夜,刀剑们是伴随着天守阁的刀光剑影声,辗转反侧着入睡的。
……
“唔……睡得好香啊!”团髭坐起身洗漱完毕后,跑到厨房根据墙上的简单菜谱,准备给自己煮了一锅饭。
这是团髭第一次煮饭,他站在旧旧的小凳子上,看着锅里咕噜咕噜沸腾的水,有些怕怕的往里面倒米。
热水砰的一声炸开,滚烫的水滴落在团髭的手背上,让团髭眼眶瞬间就红了。
没有常识的团髭,不知道被热水烫后要将手放到凉水下面冲。
他只是无助的用嘴一个劲的给疼的地方吹气。
三日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老爷爷要是没记错的话,烫伤要用凉水冲哦。’
团髭听到这个特别自称,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月亮。
“是月亮丸吗?”
三日月听到这熟悉的起名方式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位特殊的髭切殿。
‘髭切殿?髭切殿怎么会变得如此小。刃的话还是大一点好。’
靠谱的三日月问了一个长古部他们,都没有问的重要问题。
“团髭不知道……团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崽崽吧。”
团髭说着捧着自己痛痛的小手放到凉水下冲着。
三日月眉头一跳,开始思索自己和这位特殊的髭切殿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髭切殿会改变他们的命运吗?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当他再次抬眼时,眼中只剩下温和的笑意。
“崽崽啊……”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悦耳极了。
团髭听的耳朵痒痒的,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那么,崽崽,接下来想做什么呢?饭好像还没煮好哦。”
三日月说着,跟着团髭的视野转了过去。
锅里的水还在沸腾着,而灶台上一片狼藉。
团髭看看锅,又看看自己还留有着痛感的手,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
“唉!为什么你们不能从我的脑子里出来呢?”
三日月轻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幼崽元气满满的对他说,“接下来拜托月亮丸教我可以吗?”
活泼朝气的声音中带着恳求,三日月从未想过,他漫长刃生中最为严峻的考验,会降临在这样一个……有些奇幻的早晨!
三日月在凭借久远的记忆,指挥着幼崽将灶台清理干净,关上火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考验……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第一难是更衣!
团髭穿着因为冲手变得湿漉漉的衣服,拿着从这个废弃本丸,不知道哪里淘出来的压箱底的衣服,求助于三日月。
三日月看着华丽的明显不符合团髭体型的……振袖……
三日月当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十分头疼的指挥着团髭左转右转。
最后成功的把团髭裹成了一个球。
团髭像是一个蚕蛹宝宝一样倒在地上,他蛄蛹了两下,然后问:“月亮丸,这真的对吗?”
三日月听到团髭的话,带着新月的眼眸,第掠过一丝无奈,力不从心以及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