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起来。
五虎退死死抱住自己那只仅存的、柔软的小老虎玩偶,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膝丸看着小狗,在意识到这不是团髭时,心中猛的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冻结了四肢百骸,他放在膝上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端坐不动,新月般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羽掩盖了所有情绪。
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指节同样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
审神者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如同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满意地扫视着每一张因为紧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他知道,他的“借口”生效了。恐惧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他们的灵魂。
“最近,”审神者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恶意,“你们似乎……很活跃?精神头不错?”
他踱步上前,停在矮几旁,目光冰冷的扫过每一张脸。
“看来是我还是太仁慈了,让你们还有心思去……照顾别的小东西?”
他的视线落在那只小狗身上,看起来意有所指。
“嗯……”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黏腻,如同毒蛇吐信。
“今晚,三日月宗近、膝丸、歌仙兼定……嗯,烛台切也来吧。”
他慢条斯理地点着名,“你们四个,来天守阁……寝当番。”
“寝当番”三个字,如同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压抑到极致的火山!
“休想!”烛台切猛地站起身,腰间的本体刀嗡鸣出鞘半寸,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席卷而出!
他宁可碎刀,也绝不受此屈辱!
“不可能!”歌仙的眼神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手也按在了刀柄上。
三日月宗近缓缓抬起眼,带着新月的眸子里是一片深不见底。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落在审神者身上,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膝丸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不同意?”审神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他夸张地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扭曲……而残忍。
他好整以暇地踱步,靴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如同死亡的鼓点。
“真是有骨气啊。”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每一张写满抗拒和愤怒的脸。
最终,落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