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背叛而伤心？因绝望而无力？他不知道，现在的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该说些什么呢？他在努力的思考，可是，似乎怎么思考，他的大脑之中都是一片空白。

“鹦鹉，把卫总带回去吧！有什么话要说的话......”黎言稍稍侧头看了一眼弟子，随后轻叹了一口气：“将来吧。”

他刚从紧张状态下恢复，听到了黎言的指令，还稍微愣了一下：“额，嗯！好的！我知道了！”

在鹦鹉的搀扶下，卫尉勉强站了起来，只是在离开前，他终于是看向了该成为自己儿子的青年：“麟逍，对不起，你埋怨我也好，痛恨我也好，哪怕是现在要杀了我也好，我只希望，你母亲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余生。”

店门被打开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麟逍轻声开口了：“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埋怨你，可是，我也没办法做到原谅你。”

仅仅是这般不带感情的回答，对卫尉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所以他十分平静地点了一下头：“谢谢，这已经，足够了。”

“已经，足够了吗......”等到二人离开后，麟逍居然笑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笑。

“伤心吗？”

“没那么伤心。”

“痛？”

“也没那么痛。”

面对如此简单的回答，黎言也无奈的笑了出来：“呵呵，那还真是，确实没办法了。”

听到了师傅的笑声，麟逍的嘴角垂了下来，他侧头看向对方：“什么没办法了？”

黎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咧嘴与弟子对视了起来：“既然没得选，不知道该怎么样了，不就只能笑了吗？”

“好像，确实如此啊！”麟逍再次抬头看向了天花板，是啊！他又能怎样呢？这件事本就是因自己而起，或许母亲可以指责卫尉，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说些什么呢？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会如何，只是现在的自己，似乎除了笑以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见到弟子重新扬起嘴角，黎言轻点了一下头：“满足了吗？凌波小姐。”

麟逍深呼了一口气，苦笑着耸了耸肩：“不算满足吧！真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