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请问,怎么了吗?”
黎言耸了耸肩,然后十分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放轻松,我不是上门来找茬的~”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申祯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因为他觉得无论是临舟,还是自己,最近都安分的很,应该不会被对方上门找茬才对。
他拿起旁边的茶杯,淡淡的饮了一口:“是这样的,有人委托我查一件事情,我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就想过来问问。”
“案子?来找我们问问?”申祯行的眼皮疯狂开合,他完全猜不到这个本应全能的神明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嘛~听我说完~”接着,黎言就把刚才的案子完完整整的跟他说了一遍,等到全部说完之后,他才重新端起茶杯。
听完了那些个人神共愤的‘表演节目’,他气的撇过了头:“这种事情在暗网应该很常见吧,你就算问我,我本人也不太清楚这些事。”
“所以我说了,不是想让你们为难,而是......”黎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他的对面,然后双手撑住桌子,把身体前屈到他的眼前:“我想让你们帮帮忙。”
申祯行十分厌恶这些贸贸然侮辱生命的事情,所以他的回答十分坚决:“请问您要我们怎么帮?”
“很简单,捣毁这些产业链就可以了。”
“很困难,因为这些东西,能流露出来的话,就代表他们有绝对的信心,没办法查清溯源。”他出生在韩国,对于这些事情有着相当全面的了解,暗地里的那群家伙根本不在乎这些流露出的影像和照片。
黎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哪怕是临舟也不行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可以给出一个肯定回答的:“可以,但是没有意义。因为除了被杀害的人,这些影像背后的运营者们,还是做出这些事的刽子手,甚至是沉溺于这些血腥暴力中,用金钱来更进一步的围观者们......都有可能是某个国家的重要议员,甚至是将来可以成为总统的人......”
听到这番话,黎言笑了,那番笑是如此的戏谑,如此的轻蔑:“呵呵,原来如此,临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暴露自己的存在吗?”
这一刻,申祯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拍桌而起,与神明对视了起来:“并非不能暴露!而是眼下的局面,这么做的话,没有意义吧?”
看着他的眼睛,黎言再次露出了轻蔑的笑:“按照你的话,难道人类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吗?你们都能派人枪杀张礼义,视徐邺为敝履,为何在救人的时候,会问意义何在?”
这一下,他立刻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上:“那是,为了不妨碍大局才......”
“行了!把这件事汇报上去吧!不用紧张,我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毕竟,大局为重嘛!”说罢,他摆了摆手,然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只余下申祯行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刚才这番对话的重量。
当看他走出来后,鹦鹉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结束了吗?”
黎言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回应:“嗯,结束了。”
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鹦鹉接着说道:“申社长没有答应吧,真是可惜。”
“你知道我和他谈了什么?”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仍是一片血红的左眼:“稍微,看到了一点。”
“等等!那混蛋不会!?”说着,黎言瞪大了眼睛,抬手摸向了鹦鹉的左脸颊,然后贴近认真观察了起来。
刚好电梯停在产业设计部,电梯门刚开,卫尉一看电梯里面的二人靠的这么近,他整个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额,抱歉,打搅了!”
虽然不想对神明的性取向说三道四,但是考虑到黎言一直以来的行为,他突然有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