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成的。

一个特高课待了十年的大好中年，就这样彻底沦落成一名小肚鸡肠、腐败堕落的干部。

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可喜可贺啊！

……

林琛又恢复了潜伏租界摸鱼的状态。

白天在林公馆看看报纸，浇浇花花草草，而后外出，也是应付各种租界有头有脸人物的邀请。

夜幕降临的时候，偶尔赵九驾车载着他参加各种商业、帮派活动，应付一些场面上的交际活动。

这段时间，他有时候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农历春节这一天，林琛给林公馆里所有人都放了个七天假期。

但没人离开林公馆。

都是有秘密和任务的人，林公馆此刻更像四人的家。

当然，除了赵九之外。

“晚上，你自己应付着，我去见见老齐、小黎。”

赵九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不，不是告诉他，而是最后通牒。

因为说完话，赵九双手交叉在棉袄的袖口里就往外走。

不给林琛一丝反应的时间。

“你牛！”

林琛看着赵九离去的背影嘀咕一句。

但他想得到赵九离去是为了什么。

像去年一样，赵九可以去和黎远舟、齐泰过年。

而他却不行！

他现在特征那么明显、名气又那么大，在不是需要联络，或者遇到紧急事件，他绝不会给自己带来风险，也绝不会给他人带来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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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还有他的任务。

给陈景昊送钱！

小日子的狗特务，居然回会奉命让潜伏在沪市的军统过个肥年，这个事情也挺匪夷所思的。

双方约的地点是仙尼斯，时间是上午十点。

晚上虽然安全，但今天不是除夕吗？

他已经和吴妈、阿弟约好，今天就在林公馆过年。

三个都有秘密，而又聚在一起有共同理想的人，聚在一起过个年也不违和。

阿弟的危险系数还是很高，因此，林琛一个人驾驶着别克离开的林公馆。

有吴秀在，他觉得自己能放心将阿弟留在林公馆。

何况叶思诚已经知悉他的底牌，他估计叶思诚大概率不会强行在林公馆袭击阿弟。

林公馆的外面就是巡捕，叶思诚想要袭击阿弟，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折进去。

而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王康顺，会不会趁着他和赵九不在对林公馆有所企图，他也不是很担心。

因为齐泰已经对他透了底，吴秀并不是中年妇女那么简单。

齐泰当年将吴秀安排进入林公馆，就已经想到了林公馆在他赵九不在的时候，林公馆会遇到的麻烦。

齐泰让他对吴秀一百个放心，他信齐泰的自然就会相信吴秀有这个能力。

王康顺真要对林公馆有什么企图，今天他和赵九都不在，那么就是王康顺最好的下手机会。

王康顺是人是鬼，搞不好今天就能见分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