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死状一次比一次诡异离奇。
不过,他瞧出老两口有意隐瞒,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沉下心来,准备日后在村中探听一番。
灶膛中火势正旺,不过半炷香时间,锅里的热水便被绍奶奶舀入桶中。
盛夏之际,村民们若要给家中孩童沐浴,多是在院中放置一个大木盆,倒入半盆水,让孩子在盆里面盘腿坐着,头顶烈日,撸着袖子给他们搓洗身子。
此刻,绍临深正面临如此情形,然而他如今状况特殊,着实不便脱去裤子让奶奶为自己搓澡。
因为——
他现在没鸟儿可以遛。
“哐哐哐!”
绍奶奶坐在一小马扎上,手里的水瓢在木盆上不断敲击着,催促绍临深赶紧过去:
“驴蛋儿,快,趁着现在日头足,奶奶给你好好洗洗澡,要是待会儿日头不够,沾了水容易着凉。”
“不用了奶,我都八岁了,在让你给我洗澡,那多让人为难情。
你不是说给我煮粥喝么,我肚子正好饿了,要不你让我自己洗呗。”
绍临深赶紧摆手拒绝。
说完这话,生怕老太太一把将他揪过去,整个人都躲到绍父身后,还拉着对方的衣摆道:
“您要不放心,待会儿我让爹给我洗也一样。”
绍父本就时刻关注着儿子,听到他的话,连忙把孩子护在身后,拍着胸口道:
“驴蛋儿,我来洗!”
绍临深看他爹这么配合,赶紧附和:
“奶奶,你就放心吧,爹都说会帮我洗澡了。”
“行行行,你们父子俩自己来,驴蛋儿,你后背搓不到的地方,可得让你爹仔细搓洗干净啊,待会儿奶奶可得检查的。”
绍奶奶原也是怕孙子洗不干净,但见他们父子俩虽是久别重逢,却依旧亲密无间的模样,倒也不在院子中逗留,只起身捶了捶后腰,便到灶房给孙子煮点易克化的米粥。
眼见老太太不在院子里,绍临深总算松了口气。
他将身上的破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便盘坐在盆里,用温水从头到尾打湿一遍,才往边上的木盒中,抓取一把被捶出泡沫的皂角放在头上用力搓洗。
他这一身流浪儿打扮,故意的成分居多,身上的污垢啥的都是自己画上去的,清洗起来倒是简单些,全程只用了三桶温水便将自己收拾妥当。
好在他身边就绍父一人,且还神智不清,虽然纳闷自己才给儿子那湿帕子搓了几下后背,怎么上边的泥垢便尽数融化,可在被儿子哄着往口中塞入一颗蜜饯后,便将诸般事宜都忘却脑后。
绍临深这会儿穿的是大房那边送来的两身旧衣裳,穿着虽裤脚处长了些许,但往上折两圈便也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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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绍父不知从哪儿还拿了两根稻草杆子,给绍临深把裤腿那处扎紧了一些,瞧着挺方便的。
“谢谢爹,爹你这法子可真好,我都没想到。”
绍临深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大粗碗,一边往嘴里舀粥,一边对绍父不停夸赞,乐得绍父翘起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提起斧子在院中不断劈柴。
绍奶奶看儿子状态不错,眉眼带笑,连干活儿都更加有劲儿了。
她将孙子穿回来的那一身破衣烂衫扔到盆里,打算洗干净后留着以后纳鞋底用,可刚将外裳抓在手中,就发现从里面掉出一个小布袋子。
她奇怪的解开一看,入眼却是满满当当一袋碎银子,这场面险些没将她吓个半死:
“哎呦喂,这,这是……”
绍奶奶匆忙将袋子系紧,紧紧捂在胸口,连地上那盆脏衣服也无暇顾及,抬眼环顾四周,见院外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匆匆忙忙抱着东西跑进堂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