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惜一切派人杀文倩柔后。
陆景行他被身上的剧痛折磨得双眼赤红,眼白里的血丝几乎要连成一片,眼中杀意翻腾,猛地转过身,朝着柱子上的徐茗薇扑了过去。
纵然先前老爷子怕他失智时伤了自己,已让人收走了院中所有利器,可陆景行此刻已是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利器?
“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
陆景行嘶吼着,直接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了徐茗薇的脖子。
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绷得笔直,指甲几乎要嵌进徐茗薇粗糙的皮肤里。
徐茗薇被掐得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因痛苦而泛红的脸瞬间充血涨红,像被泼了一盆胭脂水,连耳尖都透着不正常的红。
她的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吸不进半点空气,眼前阵阵发黑,眼看就要撑不住,濒临死亡。
可奇怪的是,就在徐茗薇的身体开始发软的同时,陆景行自己也突然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
那力道极大,勒得他气管生疼,像是要把他的脖子生生掐断。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去掰那“手”,可指尖摸到的只有冰凉的空气,同样呼吸困难起来,脸也跟着涨红了。
出乎意料的是,随着这阵强烈的窒息感越来越重,他身上那种像是骨头被拆开、血肉被撕扯的撕心裂肺的痛楚,竟一点点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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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胳膊不疼了,再是心口的位置,那钝痛像潮水似的往后退,虽然还有些隐隐的酸胀,却已不再是刚才那种能逼疯人的剧痛。
陆景行愣了愣,掐着徐茗薇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
与此同时,城南的绍家别院之中。
后院的厢房里,文倩柔正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身前是一排精致的木雕人偶,口中念诵咒语。
忽然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了喉咙,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捂住了脖子。
那窒息感来得又快又猛,像是有块巨石压在胸口,她身子一歪,“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剧烈喘息。
文倩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唇泛着青,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原本连贯的施法也被生生打断。
也正是因为施法中断,原本昏睡在床榻上的绍明承指尖微微动了动,悠悠转醒。
他混沌地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场景,猛地豁然睁眼。
入眼第一眼,便看到了正痛苦地跪在地上的文倩柔。
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对方的双腿上,那双腿此刻完好无损,并没有记忆中受伤的模样。
绍明承心念一动,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竟真的有了知觉!
巨大的欣喜刚要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院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
别院那扇镶着铜钉的朱漆大门,先是在沉闷的撞击声里剧烈震颤,门轴处的铜环“哐当哐当”响得人心慌。
第三下撞击时,“轰隆”一声巨响炸开,门板从中间裂出蛛网般的缝隙,紧接着整块崩碎,木屑混着尘土飞溅开来。
一队身着玄色短打的汉子鱼贯涌入,每人手里不是握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就是粗重的枣木棍,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笃笃”的声响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前厅里,绍二叔正坐在梨花木椅上,手指捻着颔下那撮油亮的胡须,眯眼琢磨着后院的事。
院门外的动静刚传来时,他还皱眉骂了句“哪个混账敢在这儿喧哗”,可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已如狸猫般蹿到他身侧。
他只觉膝窝被硬物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