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她还是没能设计好这一浪的图该怎么画,小远不会喜欢本体出现在画中,可自己又不可能去画自己奶奶,更不可能去画那狗懒子。
“不急,再慢慢想。”李追远牵着阿璃的手,带她下楼,将她送回东屋。
刚打开门,屋内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阿璃,给姐姐倒杯茶。”
随即,屋内鸦雀无声。
阿璃笑了。
李追远也笑了。
阿璃去倒了茶,往茶壶里续了些热水,再倒入杯子,不讲究,但毕竟是阿璃做的,心意在里面。
柳玉梅在当“柳大小姐”的这段日子里,没少使唤这个妹妹。
柳大小姐自己也奇怪,这妹妹伺候人的活儿干得不够细腻,眼色也不太会看。
可对这个妹妹,柳大小姐就是没办法生出不满情绪,就算她只是端来一杯白水给自己喝,柳大小姐也能品成香茗。
此时,床上的柳玉梅坐起身,接过茶杯,喝了两口。
“小远都晓得了吧?”
阿璃点点头。
柳玉梅叹了口气:“行了,我也懒得装了,反正脸都已经丢干净了。”
阿璃拿回杯子,放回原位。
“小远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奶奶能瞧出来,他对你和对别人,完全不一样。”
阿璃开始脱衣服,换上睡衣。
“但奶奶说的话也算数的,是奶奶癔症心急了,小远天赋好,未来不可限量,是真能把秦柳两家门庭再扛起来的。
阿璃,咱不是联姻,也不是拿你去绑定他,再破落户咱也是龙王家,做不出这种臊脸皮的事儿。
你要是不喜欢,要是觉得不合适,不用顾忌奶奶,也不用顾忌家里,咱可以换人,也可以永远不嫁,反正你病情越来越好了。”
换了一身白绸睡衣的阿璃,又去给柳玉梅端来一杯茶。
“奶奶不渴。”
阿璃摇头。
柳玉梅只得把茶又喝光了。
然后,阿璃又倒了一杯,再次递给她。
柳玉梅明白过来,没好气地看了自家孙女一眼:
“这是要堵住奶奶的口水?你这丫头,行,是奶奶话多了。”
阿璃将水杯端走,上了床,躺到里面。
柳玉梅:“你这孩子,比奶奶年轻时主意正,也更晓得自己要的是什么,不像奶奶我,明明对他有意思,却还要故意吊他好几年,就觉得轻易允了他就丢了面子。
现在想想,奶奶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未来那么短,当年为什么抹不开这个脸。
奶奶我,终究是被惯坏了。
而我们阿璃,是受苦了。”
柳玉梅伸手去摸床上的蒲扇,以往睡觉时,她都会拿着蒲扇给孙女轻轻摇起。
孙女觉少,也轻,排斥睡觉,睡熟更不易,每每摇扇时,她都会偷偷拭去眼角的眼泪。
今儿个,手没能摸到蒲扇。
身侧,却传来微微细风。
侧头看去,是阿璃正拿着蒲扇,对着自己轻轻地摇。
柳玉梅的眼睛红了,闭上眼,不让自己哭出来,喃喃道:
“奶奶这辈子值了,从头到尾,都有人宠着。”
……
“阿友,你去呼一下邓陈,让他现在可以过来了。”
“好的,小远哥。”
深夜,李追远等人来到了大胡子家。
邓陈人已经到了,正坐在坝子上摆弄着相机。
谭文彬推着轮椅过来,解释道:“小远哥,是我让邓陈早点过来的,想给孩子们再拍点照片。”
离别在后,先纪念快乐的一幕,戴小王冠、唱生日歌、吹蜡烛、挑寿面……
除了邓陈外,就算把最优秀的摄影师请来,也只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