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抬手示意安静,然后牵起站在一旁的朱和伟的手:"孤在此向大明皇帝,向朱将军致谢!大明万岁!"
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朱和伟有些意外地看向阮清霜。
庆祝活动持续到深夜。朱和伟与阮清霜回到临时行营时,已是月上中天。
"明日我就要率军回潘陀浪了。"阮清霜斟了一杯茶递给朱和伟。
"我需要留在吴哥一段时间,稳定局势。"朱和伟喝了一口茶道。
阮清霜凝视着朱和伟:"你...什么时候回来?"
朱和伟微笑:"等圣旨一到,我就回来。"
阮清霜脸上飞起红霞道:"给我一个像你一样英俊的儿子。"
朱和伟大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一定会的!"
阮清霜轻捶他的胸膛,最终还是依偎在他怀中。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辉。
与此同时,马六甲海峡。
北洋水师第二舰队三十艘战船劈波斩浪,向着满剌加马六甲挺进。旗舰"镇海"号的甲板上,二十六岁的郑宏手持望远镜,远眺逐渐清晰的海岸线。
郑宏继承了父亲郑和的英武相貌,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锐气。他身着笔挺的深蓝色海军制服,腰间配着一把精致的手枪——这是永昌皇帝亲赐的宝物。
"报告提督!前方发现荷兰人的巡逻船!"了望哨大声报告。
郑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来了。传令各舰,按计划展开战斗队形,但暂不开火。"
副将陈海峰有些担忧:"提督,荷兰人在此经营多年,马六甲城防坚固,我们是否等后续舰队..."
"不必。"郑宏斩钉截铁,"父亲命我为先锋,就是要打荷兰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绝想不到明军会突然出现在马六甲。"
就在此时,海面突然风浪大作,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郑宏脸色微变:"台风要来了!传令各舰降帆,保持队形!"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考验着这支年轻的舰队。巨浪如山,将数千吨的战舰抛上抛下。"镇海"号的主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名水手被甩出甲板,瞬间被怒涛吞噬。
郑宏死死抓住舵轮,声嘶力竭地发号施令。他的冷静与果断在危机中展现无遗。经过两个时辰的搏斗,舰队终于驶离风暴中心。
清点损失:两艘护卫舰失踪,三艘受损,但主力尚存。郑宏立即命令救援落水者,修复受损舰船。
"提督,是否返航修整?"陈海峰浑身湿透,声音中带着疲惫。
郑宏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荷兰人一定以为这种天气不会有敌人来袭。传令下去,全速前进,直取马六甲!"
马六甲城,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府。
总督范德维登正在享用晚餐,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副官慌慌张张冲进来:"总督阁下!海港发现不明舰队!"
范德维登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又是那些该死的马来海盗?让护卫舰去驱赶就是了。"
"不...阁下..."副官声音发抖,"是明国人...至少有二十艘大型战舰..."
范德维登的餐刀"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他猛地站起,快步走到窗前。透过雨幕,隐约可见港口外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缓缓展开战斗队形。
"上帝啊..."范德维登喃喃道,"他们还是来了。"
自从荷兰在爪哇海战中大败,荷兰舰队便退守至马六甲,锡兰的科伦坡以及星逻、科罗曼德,马拉巴尔,孟加拉和苏拉特。
马六甲海峡是荷兰在东南亚最重要的据点,控制着东西方贸易的咽喉。如果失去这里,荷兰在东印度的利益将遭受重创。
"立即召集所有战舰!"范德维登恢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