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掏给你看吧。”王嫦杉说着,就开始翻找自己的袖子。只见她先掏出一支口红,在我面前晃了晃,接着又拿出眉笔、唇膏、创可贴,最后还掏出一贴狗皮膏药 ,“就这些了。以备不时之需嘛。如果是以前,可能还会装一些碎银,或者票子,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支票。同时还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微型沙漏,用来计量时间,还有微型的日晷,这两样可都是大南国的高科技产物哦,就相当于你们现在的秒表和手表。”
“哦,你说的日晷可是之前我拍的《妻之吟》里边那种半径两三厘米的小圆盘,然后,有一颗折叠的指针立起来以后,面对阳光,朝南北走向,就能判断大体时间。”我努力回忆着拍戏时的场景,“可当时拍到需要这种时候的相关场景,我完全根据动作指导的安排去做的,实际上压根不知道怎么用呢。”
“原理大抵就是这样,不过精确度肯定没有正规的那种大型日晷高,而且,一般老百姓可买不起这玩意儿。主要的还是观天象。”王嫦杉耐心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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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天象,我忍不住感慨:“还真不得不佩服你们老古人的智慧呢。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就是,久晴大雾必阴,久阴大雾必晴。这比天气预报还准!”
王嫦杉随手摇了摇团扇,眉眼弯弯:“那是自然,这些道理可是咱老祖宗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不断琢磨改进。天气预报无非根据卫星云图、风向雨量估算,本质上还是脱不了农学。”她忽然侧过身,指尖轻点我肩膀,“总有人觉得古代除了读书人都是愚昧的,这可大错特错。老百姓个个都是活农学书,啥时候插秧、收成,算得比现代人精着呢。你知道吗?”
我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掐着手指背二十四节气:“春雨惊春清谷天……清明谷雨前后播种?夏满芒夏暑相连,夏秋之交早稻该收了吧?”
“大抵如此。”她笑着摇头,指尖划过青石板缝里的青苔,“你反问我做什么?我自小研读礼教纲常,四书五经,跟着先生摇头晃脑背书,论种地可是一窍不通。古人种稻、麦、棉花都有讲究,哪像我,满脑子之乎者也。”
“深有感悟!”我一拍手掌,想起拍戏经历,“上次拍《妻之吟》,我还体验了县学的私塾生活呢。不过现在好多穿越剧,尤其是今穿古,”我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作为演员,要是有好剧本,我还真想试试穿古装演穿越!你说,古代人穿到现代是不是更好适应?毕竟咱们有手机、汽车……”
“打住打住!”她笑着用团扇敲我手背,“就像我从大南国到冥都,历经科技发展数百年,骨子里还留着文人习气呢。要是现代人穿回古代——”她忽然板起脸,模仿老学究腔调,“且不说古南安话听得懂否?你张口‘手机’‘WiFi’,人家怕是要拿扫帚赶你,轻则杖打五十,重则……”她突然噗嗤笑出声,“不过当消遣看个乐子倒行,就像我们那会儿的志怪小说,图个新鲜罢了。”
风掠过巷口的老槐树,光影在她丝质衣袖上晃出细碎光斑。我们踩着斑驳树影继续往前,鞋跟叩在青石板上,惊飞了墙角觅食的麻雀。
边走着边谈着,话题越聊越开。
我忽然盯着她的手问:“嫦杉,我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你左右两只手的指甲长度不一样呢?左手的明显留的较长。”
“是吗,还是被你发现了呀?”她抬手晃了晃左手,指尖银护甲轻响,“长有长的好处,短有短的好处。现代不是有美甲吗?古代也有,不过那时染料可能有毒。”她忽然捻了捻衣袖,“关键时候指甲长些,弹琴能保护手指哦!”
“爱美之心,谁人皆有之嘛。”我低头看自己的素甲,“但现代工艺也有坑,有些商家造假。所以我保持自然美。至于你,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啥时候当面弹曲古筝呗?”
“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