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的地儿,限你10分钟,快点!”
我随口应了声,目光却还停留在微博动态上。老狂一把夺过手机,掀开被子,行云流水地将我公主抱起,径直走到洗手池边。他随手抽了张湿巾,接了热水给我擦了把脸,又将我的头发理顺,随后连忙到床前拿了鞋子,亲自为我套上。我配合地抬起脚,他还顺势摸了摸我的脚踝,坏笑着说:“诶,老婆大人的脚丫子看着真香哦,不止细腻如玉、洁白光滑,而且青筋暴起哦!”
他刚为我穿好鞋子站起身,我便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回怼:“讨厌鬼!乱七八糟说什么呀,你这前后矛盾,既然细腻光滑,怎么还会青筋暴起呢?再说了,以我这年纪和身体素质,有点青筋很正常吧!”
“是是是,就你有理,赶快出去,不然要迟到了。”老狂说着,连忙推着我走出休息室,一直把我送到今天早上彩排的大厅门口,这才挥手告别。
推开A3厅的门,全息屏上的水墨背景还在缓缓晕染。老陈举着分镜脚本喊:“珂珂姐,把‘烟雨朦胧’叠在‘水墨晕染’上的光影调好了,再走一遍位?”
我点点头,红袍下摆扫过地板蓝点时,AI伴舞的全息伞突然亮起,伞面投影在地面洇开连片水纹,与屏上的墨色山峦融成流动的霞色。
这回想着歌词走位,却在“古今兴亡叹今夕”时又卡了壳,索性扬袖转了个圈,用红袍金线百鸟纹样遮住微乱的口型——老陈在台下笑:“得!动作比歌词顺,先这么着吧。”
下午彩排结束时,大厅里的电子钟正跳着17:58。桃姐晃了晃手机:“食堂还有盒饭,咱仨凑合吃点?”展演中心的员工餐厅在负一层,长条形的餐桌上堆着不锈钢餐盒。老狂拆开筷子就往我碗里夹青椒炒肉:“早上那顿没吃饱,晚上得多吃点。”桃姐瞅着他餐盘里堆成小山的米饭直摇头,转眼又往我碗里添了块清炒西兰花:“明天早八彩排,今晚得早点回去歇着。”
回到午休的307休息室,桃姐的助理小吴早把暖水袋塞进沙发缝里。我脱了红袍搭在椅背上,刚蜷进沙发,就见老狂从储物空间掏出个折叠小桌板架在腿上:“来,把你忘的那两句歌词抄十遍。”桃姐递来马克笔时,我瞅见她手机屏幕上正跟展演中心的灯光师发消息:“明早A3厅的压力感应地板再校准一遍。”
晚上彩排时,老陈带来个提词器挂在全息屏边缘。我盯着那行滚动的歌词唱完《江山烟雨蒙》,末了习惯性想鞠躬,后腰突然被老狂从台下递来的激光笔戳了下——这才想起桃姐说的“春晚不兴作揖”,手僵在半空改了个扶袖的动作,惹得台下动作组小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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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21:30,三人踩着星光离开展演中心。刚拐过香樟树丛,就见广场入口处闪光灯闪成一片——七八家媒体举着话筒往这边涌,最前头的记者举着录音笔喊:“珂珂姐,能谈谈春晚彩排的感受吗?”
我下意识往老狂身后缩,就听见桃姐清了清嗓子挡在前面:“抱歉各位,今天排练辛苦,明天还有早场,先让艺人休息——”
话没说完,我后领突然被老狂拎住了。扭头瞅见他冲我挤眼,嘴角还挂着坏笑:“跑啥?咱又没做亏心事。”
可我分明看见他另一只手悄悄按了按手环——下一秒,我腕上的手环突然震动,桃姐发来条消息:“往左拐,走员工通道!”
本来想避开媒体,却被瞬间簇拥上来的人群围了个严实。闪光灯噼里啪啦闪成一片,我下意识往老狂身后缩,却瞥见他冲我挤眼,突然拔腿往反方向跑,把我一个人晾在原地。
“珂珂姐,对这次春晚彩排有什么感想?”最前头的男记者把录音笔怼到我鼻尖。我愣了愣,眼皮跳了跳,倒吸一口凉气才扯出笑:“就当是份工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