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用问,准是老狂那小子搞的鬼!
我刚套上特勤局发的标准拖鞋,趿拉着站起身,就听“吱呀”一声,老狂从对侧推开了门。1083房就这么个构造,他要出门,总得打我这儿过。
我揉着眼睛,跟老狂对上视线。他倒好,双手一叉腰,下巴一扬:“别愣着了,赶紧去卫生间收拾收拾!牙膏给你挤好了,热水也放着呐!”
我踩着拖鞋晃悠进卫生间,拿起牙刷刚要往嘴里送,就听老狂在背后念叨:“知道今儿为啥把你叫这么早不?”我含着满嘴泡沫,扭头瞪他一眼,一股子起床气还没消下去。
老狂也不怵,倚在门框上笑:“今儿早上你得去春晚彩排吧?所以啊,为了提高咱的训练效率,你也得提前起床,跟我好好练一练!不然过些日子,可就被老黑他们远远甩在后头喽!”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漱了漱口,冲他比了个“知道啦”的手势。
老狂这人,满肚子机灵劲儿,心思却透亮实在,就是这叫醒的法子,跟往人耳朵里塞了窜天猴似的,次次都能把人从梦里头炸醒。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嘟囔着往脸上拍冷水,护肤霜、护手膏一股脑儿抹开,又把手机、手环、戒指拾掇妥当。冲着腕间的智能环喊了声“换战裙”,黑绸子似的布料眨眼间裹上身,透着股利落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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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一瞧,老狂早倚在门框边候着了,脚尖点地打着拍子,活像个催场的班主。跟着他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廊道,金属地板被踩得“咚咚”响,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着机油的味儿。下到负一楼,B101房的电子锁蓝光一闪,老狂把脸往识别器前一凑,“咔嗒”一声,厚重的舱门缓缓升起。
里头敞亮得跟星际港的停机坪似的,四壁泛着冷白的光,中间一圈跑道盘着,灰扑扑的塑胶面望不到头。老狂冲我勾了勾手指,我迈开腿跟上,按老步子跑起来。可没转半圈,嗓子眼儿就冒火,腿肚子像坠了铅块,喘气声粗得能拉风箱。
“老狂,这道儿邪乎!”我撑着膝盖直喘气。他双手插兜,笑得前俯后仰,伸手戳了戳我脑门:“你呀,实心眼儿的傻丫头!这跑道整整四千米,哪是四百米能比的?”我一拍脑袋,难怪今儿累得像条脱水的鱼,敢情多跑了十倍的路!
正说着,房门“哗啦”又开,老白领着大伙儿涌进来。男女各站成一列,我打头领着女队,老狂挨着我带着男队。女队缺了妈,她正忙着送小喧儿和小何儿上学;男队倒齐整,连爸都在,看来今儿接送的担子全压在妈肩上了。
老白一扬手,哨声刺破空气。十分钟四公里的速度,大伙儿撒开腿跑起来。一圈、两圈,跑道像没个尽头,喘气声、脚步声搅成一团。四圈跑完,除了老白和老狂这俩铁打的,其他人全泄了气。女队员们横七竖八瘫在地上,王嫦杉扯着南安腔直叫唤:“白天狼!你这是要人命嘞!头日里就下狠手,老娘骨头都散架咯!”
瓦尔丽扶着腰,说话有气无力:“老白队长,咱文职平时哪经得住这折腾?这安排忒不合理!”瓦太慧艳跟着哼哼:“就是!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
小丽丽一屁股坐地上,直拍大腿:“早知道不来遭这罪咯!”
老黄站出来打圆场:“不是说好男女分开练吗?”
老白挤眉弄眼,摆摆手笑道:“各位,理解理解!这不统一进度嘛!你们干文职的、当网红的,多久没正儿八经跑过?先苦后甜,往后就这强度!一圈四千米,四组十六公里,四十分钟内拿下!”
老狂也晃悠过来,插着兜说:“可不是!都松懈成啥样了?以前咱们五十分钟能跑二十多公里,现在可得加把劲儿!”
听他俩这么一说,大伙儿咬着牙爬起来。
男队、女队分开,我带着姐妹们挪到空地,开始做仰卧起坐、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