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跟着她进了厅。
排练厅的皮座椅油光水滑,跟老茶馆的太师椅似的,一坐下就陷进去半截。困意“腾”地涌上来,脑袋不受控地往下坠,下巴差点磕着胸口。正迷糊着,老陈的大嗓门在厅里炸开:“龙佐冰颖!准备换戏服,十分钟后进排练场!道具组把追光灯调亮些!”
我强撑着起身,钻进更衣室。先在洗浴间冲了个凉水澡,冲得浑身发麻,这才从手环储物空间掏出那套天国红色古装。黑战裙“唰”地滑落在地,红绸子往身上一披,腰带紧了紧,镜中人儿精气神又回来了。
怕排练时碍事,顺手把婚戒、手环摘了搁在储物柜。
八点一刻,聚光灯“轰”地亮起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乐声起时,我踏前半步,红色水袖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台下老陈举着喇叭喊“情绪再饱满些”,桃姐抱着本子飞速记着什么。
歌声混着伴奏在大厅里打转,恍惚间倒忘了今早在跑道上累得直不起腰的劲儿——这戏台子上的事儿,总让人分外地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