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燔一觉睡醒,手往身边探了探,空的。
嗯,就很没压力。
他迷迷糊糊又眯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于是一睁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那上头有个水仙花造型的老式吊灯,同样熟悉又陌生。
这家伙又摸摸老旧的大木床,猛然起身,看着四处的布置——这是当年那个出租房?
坏了,我特娘又重生了!
于是这货半坐起身子开始唉声叹气,嘴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说些很么‘我那满级的媳妇’、‘我那快满级的导演身份’、‘我那已经满级好几次的魔兽账号’......
“瞎嘟囔什么呢?”满级的媳妇从卫生间探出身子。
“喔,没事,我就抒发下我无处安放的青春,顺带找找创作灵感。”陈燔瞬间不当戏精了。
这货翻身下床,晃荡着大摆锤就搂住了老婆的小腰,一边还打量着室内的布置,并表示十分满意。
这就是他在大学时期租的小房子,也是陈燔被拿走一血的地方。
这家伙自觉意义非凡,一直保持着关注,终于在去年年初买到了自己手里,然后重新装修了一遍——硬装是专业装修公司,软装由自家道具组负责,主打一个还原。
于是就在多年之后,老夫老妻在2019年的元宵节终于故地重游,追忆青春之余,又在当初的战场战斗了一次。
“怎么样灵感找着了?”
“没有,我觉得还需要刺激刺激。”这货的目光直往客厅瞅。
想当初啊,还是女朋友的丫丫说宿舍暖气片坏了,借口在这留宿。而陈燔作为绅士,自然要把唯一的床留出来给妹纸,自己睡沙发。
然后不知道咋滴俩人都睡了沙发。
再然后又不知道咋滴俩人滚到了一起。
再再然后就一起睡了大床.......
还有,当时对方的内衣还是成套的!
陈燔思念了一会儿后,又悠悠的补了一句:“哎,往事不可追啊!”
“嗯?不行了?”丫丫嘴角含笑,眼角带勾。
陈燔装作没听懂,一本正经:“剧本暂时没有,但前天王师哥说了些自己对《三体》的理解,所以我有隐约个想法......”
“先不说这个,我们去试试沙发......这款式找了好久才找着一样的吧?”
“那什么,时间不够了,你要去片场,我还约了人说剧本.......”
“怎么不够?我是下午的戏,你和人约的也是午饭!”丫丫呲牙,一脸都是‘走,和老娘进屋’的样子。
......
勃哥依旧是坏蜀黍的样子,《一出好戏》的票房留在了18亿,处女座对自己的处女作品的表现表示还行。
按说他应该壮志已酬,就应该嘚瑟的像个保研成功即将港读博的武大女学生一样。
可惜今天有人气场比他足太多,压得黄勃又好像回到了牛二的那个德行。
陈燔也意外的话少,只是在那滋溜着枸杞水。
还有已经连续揍过两个天王巨星的王千原,这会儿也老老实实只负责听人说话。
至于章于,他在《狗阵》那会儿就被老姜揉搓过,眼下彻底已经是对方的形状。
“......一个是旗杆的强度问题,第二个是得保证刮风天的时候旗不能和绳索搅一块儿,主角要解决,20分钟的故事,要办的就这么两档子事儿!”张麻子讲完重点,掐了烟头,然扭头看看众人。
他负责的《前夜》单元,大纲已经完成,剧情填充刚完成了49.1001%(数字是瞎编的,不用过度理解)。
眼下有些卡壳,于是按着陈燔的建议,提前搞了剧本会。
黄勃点头:“反正您怎么说,我们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