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夜空："阳阳你看，这杯叫'彼岸花开'——"

"是老张！"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林阳低头，看见倒影里浮出农业组长的脸，他脖颈上的珍珠疤痕泛着蓝光，正举着杯奶茶冲他笑。再往远处，是无数个熟悉的身影：举着冰晶石的特使、抱着仙草冻的苏瑶、在城墙根发现奶茶杯残片的卫兵……他们的笑脸在河水里重叠，像幅会发光的全家福。

林阳的呼吸在风里急促起来。他摸向内袋里的日记本，纸页边缘的霉斑正簌簌往下掉——苏瑶在最后一页写道："如果遇到内乱，记住，我们不是为了争夺资源活着，是为了让倒影里的人笑得更亮。"此刻杯中的烧仙草已化作灰烬，却从杯底滚出枚冰晶石，表面刻着"甜心小筑"的logo。

辐射河的水彻底清澈了。林阳站在河中央，防护服上沾满焦糖浆，却从皮肤下浮出珍珠般的纹路。他想起苏瑶最后一条语音信息："阳阳，等春天来了，我们开间奶茶店，名字就叫'彼岸'好不好？"此刻河水的倒影里，奶茶店的招牌正闪闪发亮，霓虹灯管里爬满樱花花瓣。

内乱的人群开始朝河边移动，像片被风吹散的落叶。林阳看见领头的卫兵突然踉跄一步，防护服残片下露出半截手臂，皮肤上狰狞的珍珠疤痕与他的植入伤口如出一辙。他想起神秘访客女孩的话："我们在辐射区给你植入了珍珠基因，让你来取你的眼泪。"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地平线时，辐射河已变成一条银链。林阳裹着染血的防护服站在中央，手腕的伤口已经愈合，却从皮肤下浮出珍珠般的纹路。他摸向腰间那管装着珍珠碎片的玻璃瓶，瓶底沉着半粒干瘪的珍珠，正是苏瑶留给他的那颗。此刻冰晶石在他掌心发烫，像颗会发光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