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敷衍苟八,先替他将香给供上,随后也站在人群中盯着神像看了一会。
神像已经被观中道士挪回原位,看上去与以前没有区别。
水乔幽远远看了会,未再上前细看,拿着剩下的三根香出了大殿,前往后山。
大晌午的,除了三清殿,其它地方人少了很多。
等她行至后山山脚,周围除了她,没再看到其他人。
水乔幽没有去找‘老家’的人在哪,径直上了山,一直行至半山凉亭,没有再往上。
凉亭也无其他人,她步入亭中歇息。
她在亭中坐了一刻左右,有人从山下上来,也行至了凉亭边,抬手给她见礼。
“水姑娘。”
水乔幽轻轻颔首。
出尘迈步进入凉亭,恭敬道:“右大哥及家中所有人都让我代他们向姑娘问好。家中一切都好,姑娘亦不必挂心。”
水乔幽听出他话中的真诚,睫毛稍稍垂落。
重新抬起之时,示意他坐,开口问他,“你哪日来的?”
出尘还是继续站着,不好逾矩,“姑娘前往原阳的第二日,在下便已至中洛。我这次是随镖局的队伍一起过来的,右大哥让我看看中洛是否适合设立一个镖局的中转处,这段日子,我都会待在中洛。姑娘若有需要,可以直接吩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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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虽然年轻,做事却比很多人沉稳,身手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嗯。”水乔幽对右辞的这项安排没有提出异议,他不坐,她也不强求。她起身往山壁边的巨石走去,听他说来了这么多日,问道:“郑开儒之死,你可清楚?”
出尘跟上她,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同她禀道:“我听说姑娘与郑家公子相识,听到此事后,有去了解过。出事之前,何家小姐一直被禁足在府上,在家中又闹了几回。据何府的下人说,何小姐先前吵闹时,尚书令都没有太当回事,可是最近这几回,尚书令似乎真地动了气,先前只是让她禁足在家,后来就连房间都不让她出了。那日,她是趁着尚书令不在府上,绑了自己的侍女,扮成侍女偷跑出府的,然后直接去了郑府,想让郑开儒主动退亲。这期间,她并未见过外人。郑开儒那日也未见过其他人,郑府亦未有外人出入。她砸死了郑开儒,似乎真的是失手与巧合,并非故意。”
水乔幽背对着他,站在石边上,右手负在身后,俯瞰着下面的西山观,“可有去看过尸体?”
出尘做事考虑得面面俱到,“前日晚上,我去郑府查看过尸体,没有发现不妥。”
水乔幽目光未转,没有再问此事,“先前吩咐你们的事,如何了?”
“这几日,我跟踪了何府那个名唤马顺的车夫。此人,除了当差,一直没有离开过何府,在何府并不起眼。但是,我觉得,他这人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
水乔幽稍微转了点视线,示意他接着说。
出尘给她说了一件与马顺有关的事情,“四日前,他送何夫人去华锦坊,还有一位官夫人也在,他在外面等何夫人时,与对方府上的车夫聊了几句。可是,昨日他送何驸马回公主府,回去的路上又在街上遇到了那位车夫,对方喊住他,他却似乎不认识对方。”
水乔幽沉思半息,问他,“你觉得,他身手如何?”
说起这个,出尘觉得此人奇怪的感觉更强烈。
“据何府的人说,此人不会功夫。我试过他,的确如此。可是,我偶尔感觉,他似乎是个感官敏锐的人,又像是个高手。”
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是假象,直觉反而往往更为可靠。
水乔幽吩咐他,“继续跟着他。”
出尘应下,“好的。”
“黑市那边如何?”
“那人一直未出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