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怎么助我拿到解药?
宋泉与她对视一眼,却看不出她对解药的渴望。
但他相信,她身中黄泉之毒,那晚会因溪流的一句话留手,必定是很在乎此事的,他更相信,没有人会不想救自己。
他也不再含蓄,“早就听说姑娘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算是明白,曾祖父为何会赏识姑娘了。”
水乔幽没有纠正他的话语,反问他,“你觉得,我能找到你,会找不到溪流?”
宋泉话语稍滞。
水乔幽又不轻不重地道:“还是你觉得,我可以与你做这交易,却与溪流做不了这个交易?”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偏向山中腹地,适合避暑,可靠着山壁坐着,似乎又有些冷。
宋泉有点想要离山壁远一点,身体似乎更加不能支持他自身的重量。
这让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你,那晚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水乔幽没有否定他的觉悟。
她的默不作声让宋泉整个人绷得更紧,他恍然大悟,“你的目标根本不是解药,而是我。”
水乔幽端正坐着,淡眼看着他,人还是那个人,可又让人觉得这山腹深处还不如她冷。
宋泉不自知地又往山壁上靠,甚至不再觉得山壁冷骨,自己捋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可是你不想让官府或者其他人抓到我,于是故意将我击伤,借溪流之语将我们放走,让我放松警惕,以为你没有看穿我的身份,随后又抢在官府之前,找到我?”
水乔幽没有限制他说话,低头看着手腕上早上多出来的黄金镂空镯子。
镯子是今早她装睡时楚默离套她手上的,因为她先选择了装睡,知道他的举动,也不好阻止了。
等到他走后,她想取下来,可尺寸似乎小了,取不下来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暂时戴着它出门。
白日,她想看看上面是否还有其它机巧可以打开它,研看了多次,还是没有看到。
这一整日,这个镯子都牢牢套在了她手腕上。
镯子是窄面的,上面却雕刻出了与那支她从未戴过的簪子上一样的图案,似乎是与它是一套。
平日她没戴过这种首饰,有些不习惯,刚刚攀爬上来,没注意将月亮给划花了。
很重很长的两道印子,很容易看见,不好修复。
她皱眉看着那两道痕迹出神之际,宋泉捋完了始末。
他猜测道:“既然姑娘找我不是为了黄泉的解药,那就是有话问我。”
情绪变化几次,他重新镇定下来,自信地看着水乔幽。
水乔幽的目光从那两道印子上抬起来,清冷如旧,“那你不如再猜一猜,我想问你何事?”
宋泉的自信被她听不出情绪地又压下去了些许,“……我想,总有姑娘想要知道的。”
水乔幽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看着他问出尘,“坠子可有找到?”
出尘立即上前将前日从宋泉身上搜出来的的那枚复刻的山茶花坠子递给水乔幽。
宋泉早已发现坠子不在身上,看到它,明白了水乔幽是要拿走,便道:“水姑娘,这枚坠子是曾祖父赐给我的,你没有权力拿走。”
水乔幽接过坠子,瞥了他一眼,手上力道收紧,须臾后再松开,山茶花坠子成为了齑粉从她指缝间掉落。
宋泉脸上的自信完全消失,看着这一幕有些错愕,“你……”
他想要指责她,才出声,再次对上水乔幽的目光,他陡然心底发寒,话语停住。
水乔幽没有跟他多话,起身吩咐出尘,“今晚,你将他送去繁城,出发之前,将此事告知吹雪巷。”
繁城并没有竹海山庄的据点,但是出尘知道,傅老太爷葬回了故乡。
他当即明白了水乔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