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诚可贵万一我不认可呢?万一我并不觉得生命是可以被人替代着决定它是有价值还是没价值的呢?我自己定不了自己应该死还是活,是你觉得我应该活着就得让我维持下去的事吗?注意,这个话题非常冷酷,我和郭大姐探讨这个事不下五回,她觉得我的想法非常可怕,会导致一些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如果生命可以被哪怕你自己本人剥夺,那么就会立刻导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比如本来你不想死,但是有个非常有钱的人需要移植你的心脏,他就会想方设法给你创造一个想死的构思,然后导致你主动剥夺自己的生命——你这个就离谱,让我想起有一个东北大爷接受采访时的经典语录,‘他就想要我的揽子,那我寻思这玩意我也没什么用就给他吧,所以我就让他割了’...‘那他用什么割的’...‘啊,快乐牌刀片’...他要揽子没用想给别人,你就让他给呗,他又不是个傻子,万一他的揽子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呢,比如还得花钱上嫖这类...所以,一个理性的人,一个有智慧的人,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命该不该存续,这是做人的最基本的自由,任何国家、机构、党派、社团,你都不能替代别人做这个决定——这一点我们这里非常不好,咱们这里的人操心太多了,总是觉得别人活着总比死了好...好家伙,你比他本人还重视他的死活,那你应该把他的房贷车贷商量着缓一缓,而不是定斩不饶不还就扔进号子和一堆反社会的人关在一起——那些老实人,不就是一听别人吓唬说是号子里一进去就要被叔叔抽大哥捅,然后跑去迎泽大桥就跳下去,过一阵泡浮囊了被人捞起来,只不过是因为欠了别人的钱还不上——至于吗,为了生,为了死,人都应该穷尽一切可能再去实施,我虽然觉得一个人应该有死的自由,但是我更觉得死得自由是建立在生上面,为了活下去你得穷尽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可能再去讨论死——欠钱不还就去跳桥的,我觉得都是弱鸡,我告诉你一个化债办法:你找个蛇头,溜出去国外躲一躲,搞不好你欠钱的银行或者机构不如你能熬倒塌了呢?起码做到这一步再说跳桥啊着什么急,我后来欠了五百多万饥荒,其中有二百多万就是还没等到我还他钱他自己就被无产阶级铁手一嘴巴扇得鼻口鲜血倒在地上了,我在旁边看着高兴死了——啧,做人的痛快无过于此,你都不知道这得有多爽,绝对比跳进汾河呛水呛到肺疼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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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玩意都是相对的,命最重要,其次是死,再其次是让别人滚开,这三个是我觉得人活一辈子最需要有的三种自由——当然,我是这么想的,有人不是——杨燕子就不是,她住院的中间搞得我还揍了一次别人,正好,她在那个医院,大家一起去那个医院给那小子缝了五针,然后我给了他三万块钱——就在杨燕子积极安胎的中间,正好赶上了她的生日,她非要出去热闹热闹,我就听她的——说实话,那个时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压根不会干预,我就觉得我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自由,从云南把杨燕子拉回来完全就是我的错,事实上,开始的时候飙进去是我的错,其实哪怕当时拿出来了也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喝醉了好好睡觉,所以我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消化系统的事搞到生殖系统,就很离谱——但是无所谓,我倒要看看杨燕子能折腾到什么程度——有时候,当你对一个人绝望了,你更关注的就不会是她将来会不会变好,而是她能坏到什么地步了——来,杨燕子,上台,开始你的表演...
那时候芳姐和杨可儿也从云南回来了,芳姐带着那种自由自在做自己的红光满面过来医院看杨燕子,告诉她问题不大好好养养就可以了——前面我说过一嘴,杨可儿为了老大打胎九次,芳姐的话,她的肚子上有六个小孔的疤,仔细看你就能看出来,这都是以往的光辉岁月留下的印记,也是她如今生活的一种